两人都没搭理他,念姝刚要将印信从盒子里拿出来时,谢危伸手,持文墨却不羸弱,筋骨有力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直直地望着她,像是想到什么,他的眼中有些波澜划过,语气却无比平静:“燕临的命和皇帝的位置你要哪一个?”</p>
念姝怔了下,陡然就笑了:“先生不是要交印保燕家吗?我自然是跟先生想得一样的。”</p>
少女不笑时,像是白瓷盏里的红梅,沁凉,但一旦笑起来,甜的像是暖棕色的蜜糖。</p>
下巴上的指腹依旧用力,捏得她下巴有些不舒服起来。</p>
念姝蹙起眉头,松开了印信,握住了他的手腕:“先生,这两个你不应该放在一起让我选择,压根没有可比性不是吗?再说了燕家人不死,兵权又不会跑,数万燕家军效忠得不一定是皇帝,但一定是效忠燕家人的,不然也不会冒出什么军中哗变之事来。”</p>
谢危的眼底幽暗渐深,这几月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多到让那个不乐意弹琴,看到他害怕,会用无辜用眼泪藏起暗色藏起小爪牙的小孩变成如此模样,算是好事吗?</p>
念姝完全不知道他幽幽地盯着她在想什么?</p>
课堂上被支配的恐惧又浮了上来,怕答错题,说错答案,偏离中心。</p>
她的声音放轻了些,更加认真道:“我是觉得把通州军营交给圣上,便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已经是极好的了,毕竟只要留有性命在,一切自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之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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