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p>

少女脸颊绯红，水润的眼眸软得不得了：“啊？”</p>

谢危没忍住用指骨抚了下她又红又烫的面颊，还什么越叫越聪明，这是直接把人叫傻了，回炉重造了吧。</p>

念姝拿开他的手指，侧过头，磕巴道：“先生，先生说大、大乾，北有大月铁骑虎视眈眈，南有平南王多年作乱……”谢危嗯了声，顺着她的话说：“怎么？”</p>

“那大乾除了燕家能领兵打仗、上阵杀敌外还有谁能站出来？”</p>

谢危眯了下眼，眼底是阴森森的深沉，并没有说话。</p>

“说到底燕家是不是失了圣心？”她抓住了他的袖子，脸上的红晕缓缓退去，有些许出神，“那不就是飞鸟尽，良弓藏……”</p>

“慎言。”他终是止了她的话。</p>

念姝怔了怔，他们这般确实跟大声密谋似的，但她仍是在想自己想得对还是不对。</p>

谢危将她攥在袖口处的手拿下，走向了高处的桌案，将冒着稀薄白汽的茶壶从不知何时便熄灭的红泥小炉上拿下。</p>

他倒着茶，淡绿的水珠乱跳着落了白瓷盏：“这是在宫中。”</p>

是啊，这是在宫中，对不对的有什么重要的，在宫中当一个求真者的下场，跟蝴蝶飞向凛冬又有什么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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