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还是没死,但留下的好像只是一具活着的尸体。</p>
变成尸体的那天,她突然就变得轻松了起来,对尸体来说什么事情都是小事。</p>
万年历撕了一张又一张,天气也一日又一日转凉,盛夏转眼便到了秋末。</p>
霜叶落地腐烂成泥,徵宫的药味仍是经久不散。</p>
屋内早早就点上了炭炉,地上铺着的是长毛毯,桌上是一罐快挖完的蜜色的秋梨膏,几只五彩琉璃蝶,银闪闪的小叶子和小铃铛。念姝的小脸依旧有些失了血色的苍白,精神却很不错地端坐在矮桌前执笔描画,如果没有看见走进来的宫远徵的话,她的精神状态只会越好。</p>
“可惜……”她喃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画笔。</p>
宫远徵煮茶的动作顿了顿,问道:“可惜什么?”</p>
“没什么。”念姝将纸张揉成了一团随意地丢在桌上,又重新铺了一张纸。</p>
宫远徵将煮好的热茶放在桌上,然后坐了下来,拈起纸团打开来看,入目的是一只快画完的鸟雀,画得极好,就是在留白处多了一道长长的墨痕。</p>
他将皱巴巴的纸摊好,拿过笔又添了只鸟雀上去。</p>
“怎么样?这样不是挺好的。”他抬起眼,无害又柔软地望着她,黑漆漆的眼中满是小心,“成双成对的。”</p>
念姝扫了一眼画,又看了眼他,干巴巴夸道:“画的好啊。”</p>
说完她便低着头藏住眼中的慌乱,继续画着手中孤枝而栖的鸟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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