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走得回去，一个方向无数条路，就算只有一条路也有许许多多的岔路口。</p>

太难为人了吧。</p>

念姝看了着宫尚角手指的方向，抿了抿唇，下意识地看向了宫远徵，却被他缓缓地侧身挡住。</p>

她愣了愣直接对上了他垂下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刚才大殿的事情只是插曲，现在才开始要她进入正题。</p>

***角宫，干净宽敞并无过多的装饰之物，处处都透着冷厉的严肃。</p>

屋子里安安静静，外面的婢女也只是静静地做着事，连开口都是谨慎又小声。</p>

宫远徵和宫尚角两人刚回来，领她进了屋子后，就又出去了也不知道去说了什么。</p>

念姝坐在放了几本书和册子的矮桌之前，难得坐得端直，也没有左顾右盼，只是看着眼前一方平静的墨池。</p>

然后，她从墨池的倒影里看到了宫尚角。</p>

“宫远徵呢？”</p>

他没有回答，走近了她坐下，就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自顾自地翻开桌上的册子问：“会磨墨吗？”</p>

“宫远……”</p>

他的眼神很锋利，只是淡淡地一瞥就让她说不出话来。屋里静的可怕，她知道他在等她的回答。</p>

她望向了他，对上了他的如黑夜一般的眼，小声说：“不会。</p>

宫尚角边看着她，边将握在手中的册子放下，桌面上轻微地发出了一声纸页压动的声响。</p>

念姝不敢躲闪，却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眼神看他，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扇动眼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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