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没事。”宫远徵小声叹了口气,漆黑的眼眸水润润,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他红着脸说,“我只是舍不得姐姐走。”</p>
念姝不喜欢叹气,也不喜欢听人叹气,但他的叹气中满满的都是无奈的不舍和珍惜。</p>
相握的手松开的时候都不会动了,僵硬的手指摆在那里的样子,就好像天生他们就该一直相握在一起。</p>
她抬手,他低头,她摸了摸他的脸颊:“别难过了,你捏坏了我的灯,明天要赔我一盏的。”</p>
他垂眸看她:“就要一盏嘛?”</p>
“一盏就够了,我要这么多做什么,灯又不好玩。”她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脸,“明天还会见到的,所以别难过啦。”</p>
“姐姐老把我当小孩哄。”他有些不满地瘪了瘪嘴,站直了身,仗着人高,揉了揉她的头,嘱咐道,“回去乖乖睡,夜里风寒要关窗,被子盖好不要乱蹬被……”</p>
她说:“这些我都知道。”</p>
他说:“我只是不放心。”</p>
两人重新拉着手,又顺着廊下往院里走,念姝突然就想起:“这么晚回去会不会有事?”</p>
宫远徵没忍住笑了几声:“你现在才想到会不会太晚了,就像人已经死了,你在那里喊着快起来,快起来。”</p>
这是什么说法,诡异又荒诞,听起来确实又像是他会说的话。</p>
但,念姝顿了顿,抬头看着他咧到耳后根般的笑,皱着眉,气恼地甩开了他的手,直喊讨厌鬼。</p>
宫远徵笑容瞬间僵硬,看向空荡荡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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