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卫军笑着摘掉了助听器，放在了床头。</p>

在念姝瞪圆的眼睛中，他将她，*不看她的口型和手语。</p>

念姝撑起身去够床头的助听器，**略略后面的的傅卫军，他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耳朵，将她的手手手摁在了距离助听器一个手掌的距离——</p>

这个距离在告诉念姝，不能拒绝，拒绝也没用，反正他听、不、见。</p>

**</p>

傅卫军，帮她垫了个枕头，让她靠在床上。念姝鼓着脸，嘴翘得老高，扭过头不看他，傅卫军跪在她身前，捧着她的脸，让她转过来。</p>

[我 错 了]</p>

然后，傅卫军一手拇指和食指微微弯起，放于颏部，脸露笑容。</p>

她知道那是笑的手语。</p>

他向来喜欢随心所欲，像是永远都是个赤诚的少年，不会退缩也不会自卑，笑起来就是这样的毫无阴霾。</p>

她拿他一点办法没有。</p>

念姝叹了口气，抿了下被吻得的有些麻木和有些刺痛的嘴唇，看着他亮晶晶、专注得好像她就是他的全世界的眼睛，勾起唇微微笑了笑。</p>

偷偷摸摸跟做贼一眼清理好一切的两人相拥在新换上的干净干燥的床铺上。</p>

那碗坨得不了的馄饨也已经被傅卫军三两口地就吃了下去，现在只剩个空空的塑料碗放在不远处的矮柜上。</p>

念姝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天，感觉天都快亮了，也没想些什么事，很快她就在傅卫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头中睡了过去。</p>

***</p>

早上起来，念姝就发现傅卫军已经起床不见了，床头放了身干净的衣服，应该是沈墨的衣服，闻起来有股清爽皂荚和太阳的味道。</p>

念姝换上新的衣服，抬手将鸦色的长发从衣领取了出来，出门前照了照镜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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