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九霄天兵临凡间，虎牢关外终决战</p>
虎牢关。</p>
陈三石盘膝而坐。</p>
吸收着玄珠内的香火。</p>
在他右手上方，一柄小剑不断凝结又消散，只是每一次出现都要比上一次看起来更加结实，散发出来的威能，也要更加强大。</p>
如此循环。</p>
直到某一次，小剑具象之后彻底稳固，隐隐散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变得有巴掌大小，而且锋芒毕露，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有一把剑刃凌空飞行。</p>
剑气术，突破！</p>
【术法：剑气术（小成）】</p>
【进度：0/2000】</p>
【效用：……，百丈飞剑】</p>
【百丈飞剑：百丈之外，杀人无形】</p>
威力、距离都得到大幅度的提升。</p>
陈三石仔细感知着。</p>
如今一道法术下去，杀个玄象境小成，绝对没有任何问题。</p>
他亲眼看着邓丰与人交手，基本上摸清楚玄象境界武者的战斗力和防御力。</p>
“大人！”</p>
门外。</p>
隔着很远的距离，赵康小心翼翼地通报道：“咱们虎牢关里的粮草昨天就断了，不过刚刚得到通知，两个时辰后，会有一批应急粮草押送过来。”</p>
这位孟大帅，还算是靠谱。</p>
陈三石知道，这么短的时间运输粮草过来，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p>
“那就造饭吧，决战之前，让弟兄们吃饱喝足。”</p>
……</p>
南徐大营。</p>
邓丰四人穿过一层又一层的军阵，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人山人海，十几万人，光是列开阵法，都要绵延二十里。</p>
他们抵达中军，都要走个十几里路。</p>
沙文龙心中发怵：“这要是和谈不成功，如何是好？”</p>
“如何是好？”</p>
汪直瞥了他一眼，说道：“无非是陷入包围，谁有本事谁活，谁没本事谁死。”</p>
“……”</p>
沙文龙一个玄象境界入门，毫无疑问是最弱的。</p>
南徐剩下的三个人。</p>
樊叔震自不必说，尤景志也是玄象小成，只有以谋略为主的冉敬轩是玄象入门。</p>
整体来说。</p>
一旦出事他们就要完蛋。</p>
但应该不至于……</p>
毕竟，就连房青云都在，不可能拿着性命冒险。</p>
只希望和谈能够顺利。</p>
……</p>
中军大营。</p>
“八爷，他们人快到了，你先去看看，务必保证他们都是本人前来，防止偷梁换柱。”</p>
冉敬轩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注意那名赤手空拳的将军，我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邓丰自己假冒的，他们没有两个玄象大成。”</p>
“好！”</p>
樊叔震亲自出去迎接。</p>
双方在营帐外见面。</p>
“十四弟！”</p>
“快，扶十四弟下去休息！”</p>
樊叔震救走浑身打满玄铁锁链樊嘉孝，然后开始扫视其余人。</p>
“房将军、邓将军，沙将军！”</p>
他一眼就确认这三个是本人，然后目光落在最后一人的身上：“这位将军……”</p>
“樊老八！”</p>
汪直摘下铁盔，狞笑道：“不认得你爷爷了？”</p>
“你……”</p>
樊叔震一怔，几个呼吸后，猛然把这张面孔和记忆中的一个名字对照上：“汤若山！伱没死？银松崖一战，是你？！”</p>
不远处。</p>
营帐内的冉敬轩手中按着剑柄，只等着要是来的人有问题就指挥部下动手，结果却听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p>
当年玄武营。</p>
就是在他父亲手中全军覆没的！</p>
“哗啦！”</p>
冉敬轩一把掀开营帐。</p>
他很快也确认，真的是此人：“汤若山，你真的还活着？！”</p>
难怪。</p>
当年南徐将士说是玄武营全军覆没。</p>
但事实上，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p>
“谁？”</p>
沙文龙更是怔住。</p>
这位是玄武营当年的将军？</p>
那可是十五年前的玄象大成！</p>
彼时天下武圣，哪里有如今这么多？玄象境界大成，就已经算是天下一流的战力。</p>
这人……</p>
混成百总了？</p>
他怎么说这么重要的事情，还要安排一个百总跟着。</p>
“你爷爷哪有那么容易死？”</p>
汪直说道：“倒是樊老八，当年你四叔的脑袋，被汤某人拿走当了几年的尿壶，还是好用的。”</p>
“你、你！”</p>
樊叔震询问道：“汤若山，你这些年躲到哪里去了？”</p>
“这用得着你多管闲事？”</p>
汪直理直气壮地说道。</p>
身份确认完毕，樊叔震、尤景志乃至于冉敬轩，三人交换眼神。</p>
看样子，谈判是真的。</p>
虎牢关内所有的战斗力，已经全部聚集于此。</p>
“陈三石呢？”</p>
樊叔震询问道：“他是主帅，他怎么不来？”</p>
“八王爷。”</p>
房青云徐徐开口道：“你总得给我们虎牢关留一个管事的人？”</p>
“房将军说的是，都不要在这里干站着了。”</p>
冉敬轩调节气氛，说道：“过往恩怨不必再提，冉某已经准备好酒肉饭菜，几位快快请进，停战之事，咱们慢慢商议。”</p>
“你还想要兵器？！”</p>
沙文龙看着周围的士卒：“怎么，你们想直接把我们杀了？！”</p>
“哪里的话。”</p>
冉敬轩下令道：都让开，请几位将军拿着兵器进去。”</p>
这里是十万大军的中军大营！</p>
拿着兵器，又如何？</p>
如果他们连兵器都不拿，反而说明有鬼。</p>
“军师。”</p>
樊叔震安排侯爷去陪客，自己则是留在外面，单独商议道：“李恭的那个儿子闹起来了，他好像知道咱们和谈的事情，而且看样子已经通知给庆国那边了，李恭肯定会发脾气，怎么处理？”</p>
“让他通知，这难道不是好事吗？”</p>
冉敬轩老谋深算地说道：“正好借此机会，让庆国也开开价码，问他们愿不愿意把遥州和雷州给我们，根据双方答复，再决定最后跟谁合作。”</p>
“彩！”</p>
樊叔震连连称赞：“这就叫做待价而沽，本王怎么没想到呢，如此以来的话，不管是哪种结果，咱们都赚大发了。</p>
“至于李恭的儿子……”</p>
冉敬轩冷冷道：“如果和盛人谈判成功，就直接杀了，拿他的人头当做见面礼，反之亦然，无非是割下房青云的脑袋。不管哪种结果，主动权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p>
樊叔震心头舒畅无比。</p>
“本王有十万大军！”</p>
“看来，有这十万大军握在手上，不管是谁来，都得低着头跟本王说话！”</p>
果然。</p>
实力才是最大的本钱。</p>
……</p>
永乐府。</p>
“和谈？！”</p>
“是世子传回来的消息，他亲眼看到房青云等人进入中军大帐。”</p>
“这他娘是友军？！”</p>
唐王李恭忍无可忍：“老子在这里辛辛苦苦等他们，他们偷偷摸摸地跟盛人谈判？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等等……”</p>
“报——”</p>
“樊叔震密信送到！”</p>
不等李恭发怒，就有新的消息同步抵达。</p>
他看完以后，已经是气到发不出火。</p>
“王爷……”</p>
刘焕荣问道：“庆人怎么说的？”</p>
“趁火打劫！”</p>
李恭连连冷笑：“樊老八，居然开始搞上拍卖了，他说盛人愿意出岚州、墨州，问我们愿不愿意也拿出两州之地。”</p>
“欺人太甚！”</p>
刘焕荣同样觉得恶心：“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要是不答应，就相当于局势反转，南徐成盛人的援军，可要是答应的话，咱们这一仗实在是太吃亏，太憋屈了，而且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他们已经在南徐中军大营里开始谈判了。</p>
“等等！”</p>
李恭联想到什么，打断道：“你可知道，进入到南徐大营里谈判都有谁？”</p>
“世子在密信上面写的很楚。”</p>
刘焕荣说道：“沙文龙、邓丰、房青云还要再加上一个失踪多年的汤若山。”</p>
“也就是说，虎牢关里所有人都去了！”</p>
李恭忽然间萌生一个大胆的策略，他果决道：“快，修书给陛下，恳求她答应南徐的所有要求，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这几个谈判上将的人头！只要这几个人一死，虎牢关不攻自破，南徐十万大军进入莱州境内的速度，要比直接攻打快得多，有可能直接歼灭孟去疾部。</p>
“到时候，再联系草原上的蛮子在北边动手，还有西齐也卷土重来，这一场仗，说不定可以打成盛国的灭国之战！”</p>
“王爷。”</p>
刘焕荣有些心疼：“果真？”</p>
“自然是真的！”</p>
李恭心下一横。</p>
既然如此，那就打个大的！</p>
他咬牙道：“南徐小儿目光短浅，鼠目寸光，我们不能学他们！是房青云加上陈三石两个人的命，就值得拿一州去换。</p>
“而且这次，是最后一次迂回。</p>
“盛人，开不出更好的条件！</p>
“樊老八他们，没有还不动手的理由了。”</p>
……</p>
虎牢关。</p>
一车车的粮草，在夜色中运送而来。</p>
负责押送的参将梁丕，还负责传达信息，告诉陈将军无论如何也要继续坚守下去，然后，他就看到如下场景……</p>
虎牢关内全体将士披挂完毕，整装待发，就连马匹都列好战阵，所有人都在城门后面等待着，看这阵仗，哪里是要守城，完全是要冲出去拼命。</p>
经过询问。</p>
得到的答案，也是肯定的。</p>
天亮之后，就是决战。</p>
三千！</p>
去打十万人？！</p>
“大人！”</p>
梁丕找到主将：“孟帅有令，让你们想尽办法利用谈判拖延时间的同时，务必坚守不出，再支撑最后两个月，大军就能攻破永乐府！”</p>
“两个月？”</p>
陈三石平静地答道：“梁参将，虎牢关外十万大军压境，一旦开始攻城三十日内必定城破人亡，哪里守得住两个月。”</p>
“那也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吧！”</p>
梁丕难以理解，在他看来，三千冲出去打十万，跟肉包子打狗没有任何区别。</p>
他劝告道：“虎牢关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啊将军，事关重大，这是不是应该通知孟帅一声？”</p>
“自然。”</p>
陈三石唤来师兄的海东青，把一封提前写好的信笺装载好：“我已提前写好战报，这就禀告孟大帅，无需你操心了。”</p>
他之所以没有把真正的计划说出来，就是因为担心上面不同意，尤其是孟帅。</p>
这人过于稳健，要是听说出城决战，绝对会疯掉。</p>
所以才在临开战之前说实话。</p>
这样以来，不管谁想否决都来不及了。</p>
而且……</p>
谁又想冒险呢？</p>
如果陈三石手里有一万，不，哪怕只有七千兵马，他都有信心再守两个月，但问题是真的只有三千人，其中通脉更是少之又少，全靠邓丰一个人撑着。</p>
继续拖延下去，死路一条。</p>
不想输的办法只有一个。</p>
那就是赢！</p>
从头到尾，他也只想赢。</p>
……</p>
永乐府。</p>
又是一轮血肉横飞的厮杀。</p>
一个多月下来，双方都损失惨重。</p>
庆国兵力折损过万，盛国也差不多是这个数目。</p>
大盛最大的优势，在于永乐府内的粮草支撑不了太久了，粮草耗尽之时，就是城破人亡之时，但是还是虎牢关的问题，好似悬在心头的利剑，随时可能要命。</p>
“能不能想办法，再抽一些兵力去虎牢关？”</p>
孟去疾用沾满血的双手拿着舆图：“先前庆国的降卒，差不多可以用一部分了，咱们永乐府再出一部分，你算算，能调去多少人？”</p>
詹台明估算道：“最多再挤出两千余人，而且最快也还要十几天才能抵达虎牢关，高级将领，更是一个都没有。”</p>
“那也行。”</p>
孟去疾吩咐道：“就这么办，人不多，但也聊胜于无，说不定就能多撑几天。”</p>
就在两人绞尽脑汁，琢磨该如何帮助虎牢关的时候。</p>
部下送来情报。</p>
“不好了！”</p>
“大帅，虎牢关，虎牢关出大事了！”</p>
听到这话。</p>
方才坐下的孟去疾骤然起身，几乎是冲过去，如临大敌地说道：“谈判不管用，南徐攻城了？是不是撑不住了？不行，詹台明，你亲自过去！”</p>
他没有跟部下说完话的机会，就开始想尽办法部署挽救。</p>
“我？”</p>
詹台明犹豫道：“大帅，我去了，你怎么办？”</p>
“太子殿下！”</p>
孟去疾说道：“太子殿下说过，他还会再尝试着调人过来，至于什么时候不确定，总之……你不用管我，虎牢关是最要紧的，实在不行的话……”</p>
“大帅……”</p>
报信的部下扯着嗓子打断道：“卑职还没说完！是陈将军准备领着三千玄甲军，出城决战。”</p>
“决战？”</p>
孟去疾简直觉得，是自己日夜不眠过于疲惫故而导致产生的幻听：“虎牢关外面，不是有南徐十万甲士吗，他要跟谁决战？”</p>
“就是跟十万大军决战。”</p>
部下回答道：“大帅，刚才你在攻城，你可以自己看看密信。”</p>
“哪呢！”</p>
孟去疾看过内容后，险些眼前一昏栽倒过去，他踉跄着扶着桌子：“陈三石要做什么？说好的和谈拖延时间，就连太子殿下都给他盖印配合了！谈判起码也能再拖延个十日八日，保不准咱们这边就有所突破呢，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p>
“快去信！”</p>
詹台明吩咐道：“务必拦住陈将军，告诉他，我们可以给他抽调援兵！”</p>
“来不及了，等信送到，他们只怕是已经打起来了。”</p>
孟去疾长叹一声：“老子这辈子打仗，从来没有这么心惊胆战过，陈三石真是够折磨人的，他不光折磨敌军，还折磨自己人。”</p>
“大帅……”</p>
詹台明焦灼地说道：“那怎么办？”</p>
“怎么办？”</p>
孟去疾扶着额头：“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选择相信他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南徐大军从虎牢涌入莱州，咱们从永乐府撤离，打割据持久战，这也是我原本的想法……”</p>
……</p>
南徐军营。</p>
中军大帐。</p>
对方有三名玄象大将在此。</p>
为防止意外发生。</p>
南徐三名上将军，也都聚集在一起，并且还在大帐周围提前安排好众多的参将、化劲，和大量的精锐，以此做到万无一失。</p>
虚假客套的酒席过后，双方正式开始谈判。</p>
樊叔震看着盛国的请和书，再三确认上面的大印都是真的。</p>
他开口问道：“房将军，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贵国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来兑现承诺？”</p>
“三个月。”</p>
房青云平静地答复道：“割让城池土地，牵扯到大量且繁多事宜，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p>
“太久了。”</p>
冉敬轩直截了当地说道：“你难不成想让我大徐大军在这里傻等三个月？那恐怕你们都安定莱州了吧？到时候你们要是反悔，又该如何是好？”</p>
“直说吧。”</p>
房青云说道：“怎么样你们才肯满意，从凌州撤军？”</p>
冉敬轩给出答复：“你们命令镇南王立刻从南方撤走，换成我大徐南方的大军进驻长城以北的德化、莽山、荔湾三府，另外再把……这样的话，可以在半个月内就全部完成，咱们双方都不耽误时间。”</p>
“过分了吧？”</p>
沙文龙有些听不下去：“这三府到你们手里，几乎就等于掌握南方的命脉，万一你们到时候还不满意，大举北伐进攻该如何是好？”</p>
“这~”</p>
冉敬轩双手一摊：“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如果几位不同意的话，那就请回吧，我们继续攻打虎牢关就是。”</p>
“给我们一些考虑的时间吧。”</p>
房青云很是纠结的样子：“毕竟，事关重大。”</p>
“好！”</p>
樊叔震一口应下：“那几位今夜就在账内休息，明日一早，就请给我们答复，否则的话，本王就只能认为你们是在用缓兵之计，没有任何诚意了！”</p>
交涉完毕。</p>
樊叔震三人陆续离开。</p>
账内只留下盛国将军们。</p>
“这、这可如何是好？”</p>
沙文龙急得来回踱步：“他们也太过分了，真要是按照他们说的做，以后南方的防线压力会有多大，可是不答应的话，只怕咱们是回不去了！”</p>
他何尝不知道，几人早就深陷重围。</p>
“不如这样！”</p>
沙文龙继续说道：“咱们先假装答应，等到回去以后再反悔就是。”</p>
“好主意。”</p>
汪直答应道：“就把沙将军留下来当人质吧。”</p>
“嗯？！”</p>
沙文龙急了：“房将军，邓将军？”</p>
房青云闭目养神。</p>
邓丰则是研究起沙盘。</p>
没人理睬他。</p>
……</p>
不知不觉间。</p>
就是数个时辰过去。</p>
眼看着天就要亮起。</p>
永乐府的飞鹰终于赶到。</p>
“好！”</p>
樊叔震神色激动：“军师，李恭真的同意了，怎么样，要不要直接动手？”</p>
“别急。”</p>
冉敬轩说道：“再问问盛人，看他们还能不能出更高的价码。”</p>
……</p>
虎牢关。</p>
陈三石以长枪指着荒野之上，潮水一般的南徐大军，开口问道：</p>
“敌众十万，我军三千，你们，怕也不怕？！”</p>
众人沉默。</p>
他们怕倒是不至于，只是单从人数上来论，差距实在太大。 “看来，你们心里还是没有底气！”</p>
陈三石声音铿锵：“在你们看来，敌众来势汹涌，但在我看来，敌军破绽百出，故尔，我军有十胜，而贼军，则有十败，两者相加之下，我军岂有不必胜之理？”</p>
夏琮请教道：“将军，弟兄们愚钝，您能否告知，敌我双方，分别是哪十胜，哪十败？”</p>
“好，那我就给你们讲讲！”</p>
陈三石调动着将士们的情绪：</p>
“南徐贼寇，不过是趁着我大盛边境开战，偷偷摸摸来讨食吃的鬣狗，而我大盛将士，则是来收复失地，光复太庙，此为第一胜，道胜！</p>
“我军从纸面上看起来人数不多，但却人人披挂玄铁全甲，刀劈不开，斧砍难破，就连胯下的战马，也无一不是上好的极品宝马！反观敌军，半数旧甲，大半无战马，此为第二胜，器胜！</p>
“贼众虽广，可他们其中有一半，操练不过两年，玄甲军的弟兄，哪个不是自幼习武，哪一个不能以一敌百？此为第三胜，人胜！</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