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仪目光一滞。</p>

“这是谁?”常青忽然来了兴致。</p>

程安北眼底凉薄与嘲弄更甚。</p>

“抱歉,我接个电话。”姜心仪起身。</p>

“在这接。”程安北捻起酒杯,往桌上一叩,“别忘了,游戏惩罚还没完成。你要是跑了,谁来承担?”</p>

姜心仪咬紧牙关,接起电话。</p>

“李老师。有什么事吗?”姜心仪语气尽量疏离。</p>

对方沉默了会儿,似乎听到什么动静,询问,“心仪,你在外面吗?”</p>

“我有点忙,一会儿再打给你行吗?”姜心仪没有正面回答。</p>

李润之却比先前固执:“我怕挂完,你不会再理我。”</p>

语气要多可怜多可怜。</p>

包厢内传出起哄声。</p>

“你和朋友在一起?是在酒吧吗?喝酒了不能开车,我去接你吧。”李润之提议。</p>

姜心仪揉了揉眉头,低声:“不用了李老师,我不太方便。”</p>

说完,她还没给李润之机会,就快速挂断电话。</p>

通话界面消失,屏幕黑下来,照映出姜心仪惨白的脸。</p>

正好常青看姜心仪很不爽,她插话进来:“程总,她真是你秘书么?上次我在剧院见过她,她还骗我是什么记者,狠狠地撞了我一下。”</p>

“对,那天她身边还跟着个女生,看起来像刚毕业的实习生。就因为她推搡了我,导致那个女生也遭殃了,膝盖都擦出血!”</p>

“你说什么?”姜心仪心头起了怒火,“你血口喷人!”</p>

一提到苏甜甜,程安北的脸便骤然阴沉下来。</p>

他那道逼人的视线如利剑,刺了过来:“她说的,是真的?”</p>

“当然不是!”姜心仪企图解释,“明明是她先动的手!”</p>

可程安北只是用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看着姜心仪,眼底似乎充满厌恶和嫌弃。</p>

“.....你相信她,不相信我?”姜心仪冷得发寒,“程安北,我的十年是喂了狗么?”</p>

“放肆!”程安北抬手摔碎酒杯,砸得整个包厢都寂静一片,“姜心仪,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欠着公司一千万的窟窿。”</p>

“甜甜的伤,因你而起。你现在是在跟我甩脸色?”程安北周身气场降到冰点,“你以为自己是谁?”</p>

是啊。</p>

她谁也不是。</p>

姜心仪忽然就冷静了下来,看着程安北,像看陌生人。</p>

这眼神让程安北眸色更暗沉。</p>

“道歉。”他冰冷吐字。</p>

“你说什么?”姜心仪瞳孔一缩。</p>

“我让你给她道歉。”程安北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冷漠又鄙夷地看着姜心仪,“常青是公司的客户,你撞了客户,又导致公司实习生流血住院。”</p>

“不应该道歉?”</p>

一旁,女人得意地双手抱胸,幸灾乐祸地看着姜心仪。</p>

“听到了吗姜秘书,程总发话了。”常青露出胜利的微笑,“你把酒喝了,再给我好好说声对不起,我就原谅你。不仅原谅你,你那个小姐妹下一步剧的资源,我给了。”</p>

“够意思吧?”</p>

她有钱有资源,在业内颇为出名。</p>

姜心仪沉默下来。</p>

她想到江知鱼的小出租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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