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妹妹的喜欢不知道能维系多久。若有一天消失，今日的纵容，便会成为日后的斩杀理由。</p>

盛文瑞宽慰道：“宋姑娘比你想像得要厉害。她那把弓完全不输给宋柒留下的灰羽弓。元曦，你不必担心她的安危。”</p>

宋元曦：“我……我再考虑考虑。”</p>

“好。”</p>

**</p>

十日后。</p>

在经过与宋悦笙彻夜长谈后，宋元曦决定与盛文瑞一起离开画春楼。</p>

走之前，她把楼里的全部事物交给了宋悦笙。</p>

不仅如此，她还偷偷把宋悦笙拉到一边，说如果在外面过得不开心，或者遇到什么苦难，就去南蔷部落找她。宋悦笙连连答应。</p>

灰羽弓已经做了身份核验。</p>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宋元曦，没有第二个人能使用。</p>

宋悦笙回头看向三人。</p>

“柴榷颁布了新政策，白天也能来黑市，画春楼同样受官府大理寺的庇护和监管。一会儿你们都注意下，别吓跑了客人。”</p>

“你让我揽客？”</p>

三个人异口同声。</p>

宋悦笙：……</p>

谜一样的理解能力。</p>

厉承志：“宋悦笙，你可真行。”</p>

“我就说柴榷才应该是狐狸！”</p>

这是柏诩。“客人不会被吓到，只会失踪。”</p>

这是盛光霁。</p>

“我说的是去后厨帮忙端菜做杂物。你们不能住在这里啥都不干。”</p>

宋悦笙说完，无奈地走了进去。</p>

三人尴尬得面面相觑。</p>

又一日。</p>

宋悦笙收到一笔衣服大订单。</p>

对方愿意每个月为楼中的男女提供衣服，价格也优惠，条件是往后的衣服合作都与之签订。</p>

她觉得可行。</p>

所以托送衣服的小厮转给店主听。</p>

但没想到来的人是褚知忟。</p>

他把两份合约放在桌上，笑着：“为什么这么惊讶？难道宋元曦走的时候没告诉你背后店主是我？”“我姐姐忙。”</p>

宋悦笙仔细检查着书写的合约条件。</p>

确定没有陷阱后，她好奇地问：“价格这么便宜，不怕亏本？”</p>

褚知忟说得漫不经心：“裁衣店只是其中之一。若指着它赚钱，西平部落早没落了。”</p>

她不爱任何人，但也有偏心。</p>

总归不是他。</p>

他杀了她太多次。</p>

意识到喜欢还是因为旁人的刺激。</p>

能陪伴的，除了感情，还有其他关系。</p>

“大气。”</p>

宋悦笙朝他竖起大拇指。</p>

“这是……？”</p>

“夸奖的意思。”宋悦笙一边说一边在两份合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p>

“我把合约放起来再领你四处看看。”</p>

宋悦笙推开门走出去，看见柏诩站在柱子后面，鬼鬼祟祟地拿着笔写着什么。</p>

她凑过去，拿走他手中的册子。</p>

“荷月初九，恶女为拿便宜新服，与西平王签订合约。不知其中猫腻。”</p>

“槐月十七，恶女自厨持一碟梅花糕。谁都不赠，即给中篱王。”</p>

“六五三九年桂月初二，恶女以善棋为赌注，缉为四人，乃四局四胜，赢六日休归。”</p>

……</p>

宋悦笙翻了翻，发现写了不少。</p>

她黑线。</p>

“你颠倒黑白写我坏话？”柏诩急忙摆手否认：“怎么可能！这是防止你说话不算话，有个凭证嘛。”</p>

宋悦笙：“我哪儿有？”</p>

柏诩的脸颊突然泛着红晕，耳尖也染上了：“你每次都说不捉弄我。笙笙，真的会出事的……”</p>

宋悦笙丢了册子转身就走。</p>

她就多余问！</p>

“你别走啊，我不写了。”</p>

“笙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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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