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防患于未然,陛下好,大汉才好,大汉好,你我才好。”</p>
“好吧。”程怒树提了提劲儿,“要我说,赵破奴也是蠢。”</p>
“就你聪明!”</p>
“殿下挺好的,只是有些被拔苗助长了,没办法,全天下对他的期望都太大,难免将殿下与年幼的陛下相比,我手下有个厉害的小子,也让他去辅佐殿下就是了。”</p>
闻言,审卿眼睛大亮,</p>
“有这号人,你不早说!</p>
还有.....你我要立家了,海贸是未来大势,听张骞传回的消息,蒲桃锦在海外有价无市,要不你出点钱,我也出点钱,找人去折腾折腾?”</p>
“你开心就行。”</p>
“我开心!你拿钱吧!”</p>
程怒树:“.......”</p>
..........</p>
“此为腹胀,只要于此处施针,再敷上热药,三日便好。”</p>
义妁将手贴在刘鲤儿的小肚子上,说着捏起两根银针,直接没入刘鲤儿穴位中,</p>
“等半个时辰吧。”</p>
刘鲤儿满眼惊恐,看向自己的肚子,这么长的两根针都扎进去了,看着就够吓人!</p>
义妁被女儿可爱的样子逗笑,捏住女儿的鼻子,</p>
笑道,</p>
“谁让你一见到好吃的,就像不要命了!看你还敢不敢贪嘴。”</p>
刘鲤儿瘪嘴。</p>
义妁侧过身,看向身后的宫女,</p>
“你看到了吗?腹胀要以银针施在脐下。”</p>
名为淳于衍的宫女,恭敬点头,</p>
“娘娘,我记住了。”</p>
义妁医术为大汉顶尖,自幼学医,救人无数,她以涑北艾草做灸疗治伤,其法仍在大汉天下通行,</p>
入宫为妃后,她也无处行医,偶尔只是治治后宫的人,她每次治病,身边名为淳于衍的宫女都认真看着,义妁注意到,久而久之,就起了教人的心思,淳于衍也很有医学天赋,义妁说两句,她就能看明白,</p>
“等你再学个三年,我就把你送出宫,你找个好人嫁了,开个医馆,够你活了。”</p>
闻言,淳于衍扑通跪倒在义妁身前,眼神如被抛弃的小动物,颤声道,</p>
“娘娘,我只愿永远在您身边服侍。”</p>
刘鲤儿歪头看着淳于衍,义妁长叹口气,她父母就是大汉医官,被奸人所害,只有她与弟弟相依为命,但她弟弟是个酷吏,天怒人怨下,太上皇也保不住他,就给他砍了,</p>
除了鲤儿外,义妁已经没什么亲人,见淳于衍真情流露,义妁揉了揉淳于衍的头,</p>
“你还算忠心,想留在宫里就留在宫里吧。”</p>
淳于衍仰望着娘娘,心里暗道,</p>
我不许任何人欺负娘娘!</p>
“娘娘,環娘娘请见。”</p>
“舒環?”义妁皱眉,“让她进来吧。”</p>
舒環抱着儿子走进,刘鲤儿有眼力见,跑过去,</p>
“姨娘,我带着四弟吧。”</p>
舒環笑道,</p>
“辛苦鲤儿了。”</p>
刘鲤儿怕压到肚子上的银针,高高举起四弟,淳于衍忙护上去,几人上边玩去了。</p>
这里只剩义妁和舒環,</p>
“娘娘。”</p>
舒環恭敬开口。</p>
义妁摆手道,</p>
“后妃有子则贵,你为陛下产子,地位在我之上,不必如此恭敬。”</p>
舒環只能赔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p>
义妁淡淡看了她一眼,</p>
“何事?来找我定不是来闲聊的吧。”</p>
回道,</p>
“我是有事想求姐姐。”</p>
义妁医者仁心,还以为她是产后身体不舒服,抓过笔就要开方,却见舒環捧出一匹蒲桃锦,</p>
“姐姐,您看。”</p>
“蒲桃锦?怎么了?”</p>
义妁不解其意。</p>
见义妁不似装的,是真不知道,舒環说道,</p>
“您两耳不闻窗外事,过得清净,此锦在海外极火爆,有价无市。”</p>
义妁不语,知舒環还有下文,</p>
“此锦只有巨鹿陈家和河南霍家掌握织法。”</p>
“我记得你也是巨鹿人。”</p>
“是,我与陈家有旧,河南霍家卑鄙至极,抢了陈家的织法,此番陈家愿将织法给我,我想与姐姐合作,将此织法共同献给陛下。”</p>
义妁眼中毫无波动,</p>
“要不你就自己送于陛下,要不你就送给皇后娘娘,来找我是何意?”</p>
“妹妹想与姐姐更亲近些!”</p>
舒環此言一出,义妁眼神凝重,</p>
眼前的女人极有野心,她有了儿子,也有了上牌桌的筹码,现在的太子是刘进不假,但时间还长,还有变数,她也想试一试!</p>
而义妁能得到什么?</p>
得到最宝贵的东西!</p>
或许,献给陛下后,陛下开心,可以多宠幸自己几夜,义妁最需要的就是这个!</p>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p>
义妁看向舒環。</p>
都是聪明人,说话也不必圈圈绕绕,</p>
“我想要姐姐的支持!”</p>
...........</p>
“微臣参见陛下!”</p>
建章宫内,迎来了一个久违的面孔,随张骞去海外多年的中郎将司马相如,风尘仆仆,满眼含泪,颤声叩见刘据。</p>
刘据起身,快步走到司马相如身前,扶起,</p>
动容道,</p>
“爱卿,辛苦了。”</p>
只这一句,司马相如的眼泪再控制不住,多年来所有的辛苦都不算什么了,哭得像个孩子,泣不成声,</p>
“臣能为陛下做事,臣之幸矣!”</p>
君臣粘糊了好半天,司马相如的情绪才稳定下来,眼中又冒出特有的精光,</p>
“陛下,海外的世界太大了!</p>
竟还有白面的人,不似阉人,比阉人还白!</p>
我们已与他们打了些交道,他们想重金买我们的丝绸,这是出海以来最大的买卖!</p>
一但谈成,大汉财政永不匮矣!!!”</p>
(/52327/52327115/11230556.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