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浓，但很上头。</p>

孟北野淡淡一笑，从旁边扔了瓶矿泉水过去。</p>

“活儿干得不错，晚上可以多吃点了。”</p>

柯阳平时虽吊儿郎当，干起活来倒也没含糊，整个牛舍焕然一新，大功率的永磁风机吹了一下午，空气里满是山间的草木清香，还有远远飘来的野桂花香。</p>

他恶狠狠灌了一口水，眼神幽怨，“知不知道我柯小爷出场费多贵，居然在这给你耙了一下午大粪……”</p>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不干活，好意思吃吗？”孟北野熟练地送小牛回圈，紧闭栏门。</p>

“什么饭这么金贵啊……”柯阳拍拍手起身，嫌弃地拎起自己的衣领，皱着眉头闻了闻，虽然味道不算太难闻，大多是木屑和发酵过的麸皮味儿，但一向洁癖的他还是不能忍受。</p>

“走吧。”孟北野将下午挤好的五六个奶桶放到专门的推车上，抬腿往山下走去。</p>

“诶，等等我——”</p>

柯阳从卷边的裤子里掏出几颗碎碎的牛粪蛋来，赶紧撒丫子追了上去。</p>

下山之后，孟北野将牛奶先送回去，然后带着柯阳直接到了他们租住的民居，从头到脚洗涮了一遍，淡淡的肥皂清香终于是将那股牛粪和木屑味儿压了下去，柯阳满意地换上衣服。</p>

就是这衣服款式，啧……看得他眉头紧皱，这是啥年代的款。</p>

孟北野给他找的正是之前他穿过的许建国的旧衣服，当年最时兴最有派头的衬衣黑裤，肩膀绷得紧紧的，现在看来确实是土了点。</p>

“有的穿就不错了，要不你再换这个。”</p>

孟北野将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一个塑料袋中，系得紧紧的，看着像一坨花花绿绿的咸菜。</p>

柯阳想起那萦绕在鼻尖一下午的味道，忍不住一阵恶寒，“不换不换，这也挺好的。”</p>

“行了，那吃饭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