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眨一下眼,然后贴得言卿更近了一点儿。</p>
而江虞羲见了这立即神色一凛,也立马从那些杂念中回过神来。</p>
他不咸不淡地瞥了江小六一眼,之后几不可闻地轻“啧”了一声,</p>
“看来六儿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呢。”</p>
江雪翎微微一垂眸,然后虚假微笑说:“虎兄无犬弟,大哥承让了,毕竟是跟您学的呢。”</p>
也多亏大哥教得好,毕竟大哥可是那种明知妻主房中有人还敢闯进来,然后把人甩出去换他自己霸占妻主的损人呢。</p>
损之一字,字面上的意思,反正六儿是真觉得他大哥挺损的,换旁人绝对干不出那种事情来。</p>
而江虞羲倏地一眯眼,</p>
眼看这兄弟二人气氛不对,言卿按了按头:“都消停点儿!”</p>
她一开口,算是两人各打八十大板,立即一个变得温驯乖巧,而另一个则和煦一笑,满身的云淡风轻和和气气。</p>
“给,”</p>
也是这时,江虞羲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p>
“依我来看,那詹长安暂时可信,至少我与她会面时,观她神色并不像那等无义之人。”</p>
而他手中这个是詹长安写给言卿的回信。</p>
言卿接过来,一拆开信封就看见那龙飞凤舞的狗爬字,说起来打从年幼起,长安姐姐哪哪儿都好,可唯有这一笔字,实在是不堪入目。</p>
具体得丑到什么情况呢?大抵是一横一撇都分家了,横在前头疯狂跑,撇在后头累死累活地一路追,</p>
言卿也是仔细辨认了好半天,才勉勉强强辨认出那詹长安到底都写了些什么,</p>
这字着实是有点丑到她眼睛了。</p>
【天呀,我地天呀!我们卿妹儿竟然还活着?我总不会是在跟阴曹地府的孤魂野鬼通信吧?】</p>
【我地天呀!我可太震惊了!十二年……不,十三年了!你可欠了我十三份生辰礼,到底打算何时还?】</p>
好家伙,这竟还是个讨债鬼来着。</p>
可言卿攥着那封信,唇边也不禁掀起了笑容,那神色也一瞬温柔了许多。</p>
好似因着詹长安这一笔狗爬字儿,也是因着那字里行间令她熟悉至极的语气,一瞬被这人拖回了许多年前,</p>
那个所有人都在的童年。</p>
夜卿不是没有童年。</p>
夜卿的童年同样很精彩。</p>
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p>
因为那个童年里,</p>
有她最在意的所有人,</p>
有她所珍视的一切。</p>
…</p>
隔日,</p>
“你可要感谢我,你要知道,要不是因为我,殿下昨儿也不至于邀请咱俩一起过来用早膳,”</p>
“所以你回头可得请我吃顿酒,知道不你?”</p>
夏侯雪芙走在前头,而白桉娘子撇着嘴跟在后头,</p>
“嗯嗯嗯,啊啊啊,听见了听见了,真的听见了啦,”</p>
饶了她吧,耳朵都快长茧了,</p>
还有这夏侯雪芙是以为她多穷呀?</p>
不就是几壶酒而已,回头就算请她喝个几十壶那都是省得的,</p>
而夏侯雪芙则是一脸酸溜溜,</p>
事实上,</p>
比起跟白桉一起来陪殿下吃早饭,她其实更想一个人独享殿下呀,</p>
白桉好烦,哎!好烦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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