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弟弟。”</p>

我看着杨秀玉空洞的眼睛，半天没作声，抓住周响的头发，一把拽了过来，啪啪抽了两个耳光。</p>

周响一阵剧烈的咳嗽，一道白烟从他口鼻中喷出，四散而去。</p>

他的眼睛一翻，从阴魂状态抽离出来，恢复了黑色。</p>

下一刻，就传来了周响凄厉的惨叫声。</p>

他跪在地上，比之前更加疯狂地朝着眼前的杨秀玉磕头，涕泪横流。</p>

这脑门一下一下地撞在地上，鲜血飞溅，就像要把自己活生生磕死在这里。</p>

我一脚把他踹了出去。</p>

周响在地上滚了几圈，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停地用头去撞地。</p>

“你要死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抓住他的脖子，把他给拎了起来。</p>

周响满脸是血，大叫道，“我该死，我该死！”</p>

被我两个耳光下去，这才安静了一些。</p>

“早干嘛去了？先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一松手，把他扔在地上。</p>

周响盯着杨秀玉的尸体，突然自己给自己狠狠地甩了几个耳光，哭叫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p>

“是你干的？”我寒声问。</p>

“我……”周响突然大笑起来，“是我怕死，我没敢把秀玉救出去，我不是个东西！”</p>

笑着笑着，就放声大哭起来。</p>

“你这人怕死，不过当年你和刘浩在坟头岭，一起拐走秀玉的弟弟，这胆子可真不小。”我淡淡地说道。</p>

“你……你说什么？”周响大吃了一惊，把哭声给噎了回去，瞪大了眼睛看着我。</p>

“难道我说错了？是你一个人的拐的？”我问。</p>

“不是……”周响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惨笑道，“你说的没错，当年是我和刘浩，在坟头岭拐了秀玉的弟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