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一千万，赵远方压根就没提。</p>

连他都觉得完全不靠谱，就是刘弘毅在吹牛逼。</p>

两百万，应该才是刘弘毅真正的“心理价位”，正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p>

首钢除非疯掉了才会答应给一千万。</p>

刘弘毅笑道：“老师，我这已经是最良心的价格了。再降，那就是不尊重科学。”</p>

赵远方恨不得一口啐在他脸上。</p>

你这话，跟钢铁厂的人去说还行，跟我装什么犊子？</p>

真以为我赵远方现在当了三产办主任，就啥都不懂啦？我现在，都还是计算机专业的教授。</p>

“老师，你根本就没考虑过，我确实让他们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首钢不可能永远是现在这个规模啊，他以后发展起来，能变成什么样的巨无霸，我都不好跟你说……”</p>

“要不是咱们庆华工业园急着用钱，要不是这一千万投下去将来能变成一千亿，我才不会给他们这么优惠的价格。甚至我第一次给他们安装这个系统，都可以免费。”</p>

“但以后想要升级迭代，那就不是区区的一千万能打发的了。”</p>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自来如此。</p>

“对对对，我承认你说得都有道理……”</p>

一千亿！</p>

赵远方简直无力吐槽。</p>

吹牛逼都不带你这样的，你这哪里是吹牛不打草稿，你是直接把草稿纸撕了吧？</p>

不过赵远方也不和他争论这个，他就想快些搞到钱。</p>

“可咱不是急着用钱吗？”</p>

“再降点再降点！”</p>

“不降！”</p>

刘弘毅硬邦邦的一口拒绝。</p>

“他们不接受，那是他们的损失。老师你急啥，没了张屠户还能吃拔毛猪？”</p>

只要这个系统被证实有效，刘弘毅还真就不信找不到识货的大客户。</p>

首钢那边，气氛截然不同。</p>

实话说，全冠侯确实是想要搞这个自动化系统，就是庆华大学的报价他无法接受。</p>

不过谈判嘛，就是这么回事，急不得。</p>

晾他们几天，他们自然就会乖乖的找上门来，主动降价了。</p>

几天后，全冠侯和伍洲正在办公室喝茶聊天。</p>

伍洲就是那天直接怼了齐森的中年干部，也是全冠侯的主要助手之一，公司副总经理。算是全冠侯的亲信。</p>

“主任，我打听过了，他们那个所谓自动化系统，就是买了几块游戏机芯片，然后自己鼓捣了一下，装个壳子，就敢卖一千万。”</p>

“这读书人心黑起来，还真没别人什么事儿。”</p>

伍洲一脸气愤愤的，称呼的也还是全冠侯以前的职务，某委会主任。</p>

全冠侯喝了一口茶，不徐不疾地说道：“老伍，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玩意，也只有他们会鼓捣，我们都是搞钢铁的糙老爷们，不懂这东西……我们还是要尊重科学嘛。”</p>

“不急，晾他们几天。”</p>

“我还真就不信，刘飞斌能为这东西掏一千万。”</p>

话音未落，桌面上的电话突然震响起来。</p>

全冠侯抓起话筒，不慌不忙地“喂”了一声，下一刻，便脸色一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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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