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确实不小!晓港公司在本市的几个建筑工地本来买的就是我们砖窑的砖,不知怎么回事,近来不要我们砖窑出的砖了,反而跑到城北去购买,这不是舍近求远吗?”谈起这个头疼的事情,孟春花一脸暗然,不知怎么做了。</p>
“做业务嘛,要不怕苦,不怕累,脸皮还要厚,死缠烂打,绝不能放过一点点希望和可能。”张晓峰笑道。</p>
“是,今天才又一次约那个项目部杨经理见面,再一次商谈,想看看有没有转机。”孟春花认真地说。</p>
“是你们的产品价格贵,还是质量差?”听孟春花这么一说,张晓峰皱了皱眉,问道。</p>
“都不是!我们拿我们砖窑的砖和城北那家的比较,他家的还不如我们的呢。我们的价格也没有城北那一家的高啊。”孟春花一脸委屈。</p>
看来这里面谅有猫腻了。</p>
舍近求远,找一家无论是质量还是价格都没有优势的供货商,只要大脑没有问题,谁也不会这么做的。</p>
但做生意嘛,讲究的是自由买卖,别人愿意出高价买他人的东西谁也管不着,</p>
“你们有没有给那个项目经理意思意思呀?”张晓峰问。</p>
这是人情事故的社会,人和人之间,说白了就是价值交换,与你交往没有利益,谁愿意呢?一些公司的规章制度虽然摆在那里,但县官不如现管,打点不到位的话,做个生意都很难,各种魑魅魍魉牛鬼蛇神都要关照到,有一个环节疏通不到,就会卡壳的。</p>
“给了,但他不要!上次我用报纸包了二万块给他,他都不肯叫。”孟春花说一五一十地说。</p>
那他到底想要什么?</p>
张晓峰想了想,问道,“你刚才说,他是哪个公司的?晓港公司的对吧?”</p>
“对,没错。他是晓港公司的项目部经理。怎么啦?”孟春花好奇地问,难道峰爷认识晓港公司的人?</p>
“那就好办了!”</p>
张晓峰在孟春花的耳朵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p>
两人喝了一会茶,哪个项目部的杨经理就到了。</p>
这是一个瘦高个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戴着一付深度眼镜,比较斯文。但张晓峰看到他的眼睛不停闪烁的样子,就知道其不是什么好东西。</p>
杨经理看到张晓峰也在场时,眼睛一凝,似乎感到很意外,但看不出喜悲。</p>
孟春花忙向两人介绍,“峰爷,这是晓港公司的杨经理。杨经理,这是我们砖场的幕后老板张先生……”</p>
杨经理这才又看了看张晓峰,迟疑是伸出手来象征性地握了下,自个拉开椅子就坐下了。</p>
“杨经理,您喝什么?”孟春花赔笑着问。</p>
“我……随便。”杨经理似乎热情不高。</p>
“服务员,来一杯蓝山咖啡。”孟春花向着柜台高声问道。</p>
待服务员把咖啡端过来以后,张晓峰才问道,“杨经理,我听说你们做的那几个项目距离我们的砖窑不远,交通方便,我们也能按时保质保量地供货,不知杨经理考虑得怎么样了?”</p>
“这个……我早就和你们的孟经理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公司考虑的供货商是要从多方面的因素来考虑的,我们已经决定要城北那家砖场的货。我也是不知今天孟经理还叫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杨经理扶了扶眼睛。</p>
“我理解。呵呵,选择一个供货商,无非就是价格和质量,这两点我们不比城北的那家差。这个说法,杨经理不会反对吧?再说,我们的砖窑离你们的工地比较近,从物流成本的角度来说最划算,我说的也没错吧,杨经理?”张晓峰一一列举事实加以说明。</p>
“你说的都没错。不过,张先生,也许你还年轻那么一点,生意上的事情也不能完全这么说的吧。”杨经理一副老气横秋的,还振振有词。说的意思也很明显,再好,我也不要你们的货。</p>
“啊,也是。我还以为买东西只要看价格与质量,以及运输方便就行,却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原因,也许我是真的有点年轻了。——不过,贵公司的林总应该不会如我这般年轻吧?不知他会不会也像杨经理那样想?”张晓峰淡淡地说道。</p>
“张先生,你认识我们公司的林总?”杨经理心里一惊,紧盯着他问道。</p>
“我怎么能认识贵公司的林总,不够资格呀。不过,你们公司的林总此刻正和我们集团的付总在对面酒店的会议室里谈下一个项目呢。”张晓峰不动声色地笑笑。</p>
“那……张先生在你们集团是做……”杨经理马上追问。</p>
“我嘛,就是付总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而已,什么也不是。”张晓峰一边说,一边看表,“看样子可能会议要结束了,我也要回去了,你们接着聊。”张晓峰说完就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向对面的星月大酒店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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