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衙役看向慕白,慕白摇摇头,虽然疾风是总使,压他一头,可他只听命于宋怀恩。</p>
“宋怀恩,家丑不可外扬,咱们的家务事,你找顺天府的人过来做什么?我爹要是逃犯的话,你也难辞其咎,你包藏逃犯,按照大周朝的律法,理应跟我爹同罪。”</p>
林莺时攥紧了手里的休书,毫不避讳男人幽深的眼神。</p>
“你们不是要捉拿犯人吗?还愣着做什么?你们在顺天府当差,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应该知道的吧?”</p>
“王妃,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如此大动干戈?”慕白笑着调和矛盾,侧脸上黑褐色的刀疤像是虫子一样蜷缩着。</p>
“你看到我手上的休书了吗,这个王妃谁爱当谁当。”</p>
几个衙役也很是为难,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小夫妻两个人闹矛盾,还非要拉上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p>
宋怀恩贵为摄政王恐怕是拉不下来面求媳妇,所以才拿林居易是逃犯说事,林居易他们怎么进的城,宋怀恩能不知道吗?</p>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不下,谁也不肯服软。</p>
“好,本官就随你们走一趟。”</p>
宋怀恩和林莺时一家人就出现在顺天府的牢房。</p>
虽然在牢房里,宋怀恩也是被当成了座上宾,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至于林莺时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p>
顺天府的人倒也没苛待她,就是当成寻常的犯人对待,林莺时也不计较吃喝上的区别,毕竟无论在哪个时代,搞特权都是屡见不鲜的事情。</p>
她只要盯紧宋怀恩就行了。</p>
为了盯梢,她强撑着没睡,半夜的时候才眯了一会了,天不亮就听到吱呀的声音,她立马站了起来:“他去哪?”</p>
宋怀恩轻蔑瞥了她一眼,理了理广袖袍:“本官还有公务在身,要去上早朝。”</p>
“同样的罪名, 为什么他能出去,我不能出去,我也要出去。”她一个人势单力薄,没办法跟特权阶级对抗,索性大声嚷嚷了起来,刻意制造公愤。</p>
宋怀恩:“别嚎了,你也可以出去。”</p>
林莺时一愣,显然没想到事情能这么轻松。</p>
府里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林莺时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天色,天都还没亮。</p>
等宋怀恩入了宫,林莺时在马车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她也没想过跑,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爹还有祖父还在牢房里关着呢。</p>
等宋怀恩下朝,林莺时也睡醒了,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看他:“说吧,你想要怎么样?”</p>
“一切照旧,你爹和祖父要是愿意留在盛京城,我可以帮他们安顿,当然他们要是执意回崖州,我也可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p>
“你会这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林莺时相信自己的直觉,等等,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休书竟然不见了。</p>
昨天休书还在的,肯定是宋怀恩动了手脚。</p>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她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白白搭进去一张空白支票,简直欺人太甚。</p>
她对着宋怀恩俊逸的脸哐哐哐就来了几拳。</p>
拳打脚踢那是毫不留情,对着男人那张猪头脸放狠话:“宋怀恩,今天的事情只是个开始,咱们以后走着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