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喜欢你的，你还要我解释多少遍，我想嫁给你，你要是等不了三年，我随时都可以把身子给你……”</p>

“把她拖走。”他眸色森然，厉声斥责，这种污言秽语，简直弄脏了她母亲坟前这片净土。</p>

宋怀恩重新凑到坟前：“娘，让你见笑了，以前儿子有眼无珠，看上那么一个货色，以后给你找儿媳妇的时候，我一定擦亮双眼。”</p>

疾风蹲下来也给干娘上了几炷香：“干娘，我认了一个姐姐，我姐姐对我很好的，你在下面就放心吧。”</p>

宋怀恩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是三月生人，林莺时是九月生人，你比她还大半岁。”</p>

疾风：“她说她二月初二出生的。”</p>

“她骗你。”宋怀恩言简意赅，那女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就喜欢愚弄男人为乐。</p>

关键那些男人一个二个对她都还死心塌地，例如张德，例如陆九昭，例如疾风。</p>

“干娘，我干姐姐不骗人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对我很照顾。”</p>

宋怀恩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给她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捏腰捶腿，外加各种跑腿，是她照顾你，还是你照顾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家生丫头呢。”</p>

“干娘，你别听子期瞎说，我干姐姐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疾风是林莺时最忠诚的信徒。</p>

“哼，她哪里好了？”他就是看不惯疾风对林莺时百依百顺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p>

疾风瞪了他一眼，他当着苏小莲的坟前不敢说谎话：“她长得好，虽说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可对着那张脸比任何开胃菜都下饭，我最近都吃胖了不少。”</p>

宋怀恩：“……”</p>

俩人像是小时候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到了山脚下已经暮色四合了，张丽燕就站在马车旁边。</p>

“你别对我纠缠不清，咱们之间结束了。”从他决定放弃的那一刻，就从来没想过回头。</p>

“你是喜欢上别人了？”</p>

“是，所以你别纠缠我了，省得惹她不快。”如果这么说能避开张丽燕的纠缠，他可以这么说，眼前却浮现出那张虔诚拜财神的侧脸。</p>

“你喜欢的是象姑馆的女先生？”</p>

“你说是就是吧。”张丽燕对他有救命之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极端的手段解决掉她。</p>

“你承认了？”</p>

“我如果说我不介意呢，我可以不要名分跟你在一起。”张丽燕有自己的打算，只要她跟了宋怀恩，摄政王妃还是她的囊中之物。</p>

总不可能让象姑馆的“女先生”当王妃吧，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p>

“子期，求你相信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无所谓的，这段时间你不肯见我，我一直在家里深刻反省。”</p>

宋怀恩目光锁定在那张我见犹怜的脸上，唇角的弧度一点点僵硬：“张丽燕，你扪心自问，你想要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手里的权势？”</p>

张丽燕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喜欢你这个人，我知道你肯定不信，可我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你一样体贴我，包容我，帮我解决掉所有的事情，选择无条件地相信我。”</p>

“可你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呢？”</p>

这句话她说太多遍了，以至于宋怀恩都能倒背如流了。</p>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纠缠我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已经结束了。”</p>

宋怀恩坐上马车，张丽燕就抓住马车的车辕，马奔跑起来，把她重重死摔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继续跟在马车后面跑。</p>

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就连驾车的马夫都被感动了，忍不住放下手里的鞭子，让马车走得慢一点，好让张丽燕能追上来。</p>

“要是在一刻钟内，不能回到府里，我用马鞭抽你。”宋怀恩幽冷的视线紧紧盯着车夫手里的鞭子。</p>

“驾驾驾……”</p>

跌跌撞撞的张丽燕眼看着马车跑出了一道残影。</p>

疾风回到家，吃饭的时候把白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讲给林莺时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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