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燕瞧不上宋怀恩，可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p>

这种无力感像一张鬼魅一样，日日夜夜纠缠着她。</p>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白得厉害，要不然请孙郎中过来看看吧。”</p>

“不用，都退下吧。”</p>

退到门外的杏香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并没有摔摔砸砸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p>

没一会春晖堂的人就过来了。</p>

“杏香姐姐，老爷那边说了，二姑娘今日所为有失体统，下不为例，婚期在即，采买的事情肯定不少，就解除小姐的禁足。”</p>

“还麻烦张大哥特意跑过来一趟，小厨房刚好做了绿豆糕，做得多，我给你用油纸装一点。”</p>

“那就谢谢杏香姐了。”去厨房拿糕点的时候，杏香有意跟张斌套近乎，“还是咱们夫人心疼二姑娘，不舍得二姑娘禁足。”</p>

“这话就错了，是柳姨娘替二姑娘求情。”</p>

“哦哦。”</p>

柳姨娘向来跟夫人水火不容，却总是替张丽艳说话，不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柳姨娘想讨好宋怀恩；另外一种就是柳姨娘本来就是宋怀恩的人。</p>

要是第一种还好说，要是第二种的话，就令人毛鬼悚然了，要知道当初大小姐出事没多久，柳姨娘就入府了。</p>

杏香蹲在地上托着下巴，回忆着柳姨娘这些年的行为，处处偏袒呵护小姐，哪怕白天跟夫人争得面红耳赤，到了晚上依旧去给小姐送温好的鲜驼奶，说是有助于助眠的。</p>

不过每次都被张丽燕偷偷倒掉。</p>

她当时还以为柳姨娘是为了讨好小姐，来巩固自己在府里的地位，现在想想分明是受人所托，照顾张丽燕。</p>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都快五年的时间了。</p>

原来早在五年前，宋怀恩就喜欢张丽燕了。</p>

……</p>

“林姑娘，你就一点都不意外吗？忠勤伯对张丽燕的真情当真是日月可鉴。”</p>

杏香到底还是年纪轻，想必平日也也没少看情情爱爱的话本，那小眼睛里满是羡慕，只恨不得自己身边能出现一个跟宋怀恩一样长情的男人。</p>

“要是宋怀恩还是英国公府里的马奴，你还会觉得他痴情吗？”林莺时无情地戳破她粉红色的幻想。</p>

她用老生常谈的语气开口：“爱情那玩意，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神圣，说白了就是看门户，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时间长了，难免张丽燕生疑。”</p>

立马横刀两个姐妹就在不远处等她。</p>

可还是出了意外，小巧的箭镞就这么抵在她侧腰，她都能感受金属的冰冷。</p>

“人吓人吓死人。”林莺时万分嫌弃地推开男人，翻了个白眼之后才开始解释。</p>

“我拉拢杏香没有别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张丽燕想弄是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这也是为了自保。”</p>

宋怀恩这才把弓弩收好，冷着声音警告她：“你最好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婉婉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让你不得好死。</p>

林莺时嗤之以鼻，好歹毒的话，再配合男人现在的表情，她有种身处霸总文学的错觉。</p>

张丽燕就是霸总心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p>

看着她露出来老奶奶吃话梅的表情，宋怀恩感觉自己被眼神羞辱了。</p>

“林莺时我警告你，你对我放尊重点，现在陆九昭可不在盛京城，鞭长莫及，他救不了你的。”</p>

“你确定要尊重？那我以后把你的画像当成祖宗牌位一样供起来，每天早晚三炷香，晨昏九叩首，你觉这样够尊重吗？”</p>

“你咒我死？”</p>

“没有，是你说我不尊重你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尊重？举案齐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