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老夫人当真奇怪，柳大人早上刚下葬，她这会儿就把下人妾室遣散。”连芳儿都察觉出不对劲了。</p>

“走吧，下车。”</p>

林婳下了马车，走到柳老夫人面前，“柳老夫人说的在理，既如此，我们便请他们到公署问话吧，沈大人晚上可得记得帮他们准备下榻的地方。”</p>

柳老夫人遣散府中之人他们没办法阻止，既如此，不如把他们都喊去官署，倒是方便了问话。</p>

林婳话音刚落，柳老夫人脸色变了变，她没想到沈耀会这么快就来府里，也没想到他们会见招拆招，可是此时已经无力回天。</p>

沈耀让人把被遣散的人带去公署，而后又道，“老夫人，我想问柳夫人几句话。”</p>

“问吧。”柳老夫人语气不似刚刚那般，而是带了深深的无奈感。</p>

林婳与沈耀一同进了柳府。</p>

府里比她第一次进来少了好些东西，而柳夫人和她的两个孩子坐在院子里，脸上还带着泪痕。</p>

见到柳老夫人柳夫人的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走到她面前，“母亲，您没事吧？”</p>

柳老夫人摇摇头，“我无事，他们要问你话，你好好回，我去休息会儿。”</p>

“婵儿，扶老夫人回房间休息。”柳夫人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女道。</p>

这会儿林婳才发现，柳老夫人自己竟一个侍女都没留。</p>

“柳夫人，您这边请，我问您几句话，很快就好。”沈耀带柳夫人到了另一处。</p>

柳夫人望了望自己的孩子，“他们呢？”</p>

“夫人放心，孩子交给我，我会帮您看好他们。”林婳冲柳夫人一笑，她今日匆忙，只换了一件素色外衣，一副女子的装扮。</p>

柳夫人点点头，这才放心跟沈耀离开。</p>

“你们会抓我阿母吗？”柳夫人的女儿柳烟开口道。</p>

林婳蹲下身子，目光与她齐平，说道：“你为何这么问？”</p>

柳烟的身子开始颤抖：“我害怕，我怕那个沈大人带走阿母。”</p>

林婳轻轻抱住柳烟，“不会的，我们只会抓坏人。”</p>

柳卓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奇怪，“杀人就一定是坏人吗？”</p>

他说的小声，加上柳烟的哭声就在林婳耳边，林婳一时没听清，“嗯？你说什么？”</p>

柳卓摇摇头，他没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以后，就由他守护这个家。</p>

“柳夫人，您坐。”沈耀轻声说道。</p>

面前这个柳夫人一直怯生生的，离了柳老夫人更是如此，沈耀的声音也不自觉变得柔和。</p>

“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p>

柳夫人轻抿一口茶，“好。”</p>

“你夫君死的当日你在哪？”</p>

“那日是我母家长辈做寿，我一早就带着卓儿和烟儿回去了，那晚宾客很多，等忙好已经很晚了，所以便留下住了一晚，半夜下人来敲门，我才知道夫君出事了。”</p>

柳夫人的行踪先前已经问过了，沈耀也核实过，确实如她所说，这也不是他本次要问的重点，问前面问过的问题不过是为了让她放松些。</p>

他点点头，继续问下一个。</p>

“你夫君在家中如何？”</p>

“夫君，夫君是一家之主，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柳夫人斟酌了一下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