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光顾着玩了，你妹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没看见！”</p>

啪的一声。</p>

陈于浒一棍子抽在不到六岁的男孩后背上。</p>

“你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要不是下面有草垛，要不是下面有草垛！”</p>

陈于浒气急败坏，手里的棍子抽个不停。</p>

夜幕降临，院外的老槐树再一次结出了芬芳，雪一般的花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莹白。</p>

“呜呜呜呜！！！”</p>

老旧的庭院内，不到四岁的小女孩哇哇大哭着，拉着陈于浒的胳膊大叫着：</p>

“别打哥，别打哥。”</p>

她的胳膊上还扎着绷带，每拉动一次陈于浒，小女孩就会感觉到刺辣的疼痛。</p>

啪啪啪！</p>

“陈言，你该长大了，你五岁了！”</p>

陈于浒大吼着，他今天气坏了。</p>

他出门前都已经说好了，叫陈言带好妹妹，结果回来后就看到了小陈妤被人从卫生所抱出来的一幕。</p>

只是，他此刻如何愤怒，手中的棍子也抽不下去了。</p>

三岁多的女儿在用尽浑身力气，不顾疼痛的拉着他。</p>

五岁多的儿子跪在院子里，即使背后都皮开肉绽了，一声也没吭过。</p>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这个大男人才是坏人。</p>

陈于浒眼里的怒意一瞬间消失了，他抱着三岁的女儿进了屋，看了一眼还跪在院里的儿子没再说话。</p>

那晚的月色格外皎洁，当空悬挂，柔和的光抚慰着陈言的身躯。</p>

意识里，不知为何浮现出过往的经历。</p>

破限之中的陈言意识都有些模糊。</p>

他没有关心自己的对手是谁，他没有在意肉身的疲累与痛苦。</p>

此刻只是盲目的出拳。</p>

甚至，根本没在意身上的极缎纹达到了何等数量。</p>

人是一种记忆动物。</p>

一个人可以成长到何种地步，每一个选择都好像是记忆与现实的对抗。</p>

陈言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p>

对于幼时的那一次错误，他记忆深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