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烙陈来了，无所谓对与错，无所谓世间论理。</p>

就是要杀他。</p>

陈曦鸢来了，无所谓善恶，无所谓他人。</p>

就是要害他。</p>

这般人，对他陈言如此，对外人亦是如此。</p>

若是在以前，他定会觉得自身不公，世间凉薄。</p>

但他乃意志之主，在武道脉络上看到太多惨绝人寰的事情。</p>

那些爆发出强大意志的生灵，恰恰是无法继续活下去的人。</p>

如周路一样的人。</p>

陈言心中低喃出声：</p>

“意志之主很宏大，很伟大，但再伟大的事情，也是生于渺小。”</p>

他抬头看向这偌大星宇：</p>

“我时刻渺小，我时刻伟大。”</p>

哗哗哗！</p>

四肢破碎之感越来越强烈，一股股的剧痛在逼迫陈言去咆哮出来。</p>

“承受不住，就喊出来吧。”</p>

山羊执事的声音响起。</p>

此刻，所有围观的众人面上的骇然达到了一个顶点。</p>

他们面面相觑，又紧接着死死看去。</p>

他们差点忘了，那冰意此刻在接受比之刮骨疗毒还要剧烈百倍千倍的痛楚。</p>

现在，才反应过来。</p>

那冰意竟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叫痛过一声。</p>

这是……什么意志？</p>

“喊什么？”</p>

带着颤抖的声音忽然响起。</p>

高空之上，山羊执事面色一僵。</p>

喊什么？</p>

太疼了，就喊啊。</p>

这样，对你自身晋升也更好一些。</p>

这是最粗俗，也是最有用的方法。</p>

但这话，山羊执事并未说出口。</p>

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冰龙之上的青年竟是直接站了起来。</p>

张开双臂，好似拥抱天下。</p>

好像，此刻他的双腿双臂并未在粉碎后再生。</p>

在申亦为骇然，在申柚凝因震撼而浮现泪光的双眸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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