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戈壁路难寻(1 / 2)

<b></b>“杨清源一行到哪里了?!”

公子羽此刻竟然也身处于戈壁的一处绿洲之上。

“回公子,自从进入了戈壁之后,各州就再无遮挡之外,即便是墨鸦和白凤也不敢追得太近!”

墨鸦和白凤的轻功,当世一绝,即便是司空摘星这样的轻功高手也要略输他们二人一线。

若是他们真心想跑,一般的洞玄境高手都留不下这两人。

但是毕竟对手是杨清源,而且公子羽也不希望被杨清源察觉有人追踪,故而三令五申,小心谨慎,切不可被杨清源发现。

“他们做得不错,传令让墨鸦白凤回来。”

公子羽随即传令召回了墨鸦白凤。

“传令,各处地网随时掌控杨清源一行的动静,不能暴露身份,必要只是可以为杨清源指引方向,将其引往镇胡城!”

“是!”

黄衣的属下,接过公子羽的令牌之后退出房间。

公子羽在这戈壁的豪华套间之中,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左手持杯,轻轻地摇晃着这琉璃杯中的葡萄美酒。

之前与杨清源交手都是在大周的国家之上。

无论是粮仓案还是越州案,罗网都只能在暗处行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罗网已经在这大漠戈壁之上,精耕细作的数十年。

罗网就是此地的无冕之王。

别说是杨清源这小小的百人队,就算是天策军全军出击……

那罗网也能在损失少于一半的前提下,顺利地战略转移!俗称逃跑。

这一次,公子羽对于秦皇秘藏志在必得。当然前几次他也是志在必得。

此刻的大周四境,在公子羽的费力筹谋之下,不断试探。

大周近年专心于文治。导致武功不显,周边诸国开始忘了当年横行天下的大周强军,开始垂涎中原之富庶。

东瀛,南蛮,西域诸国小动作不断。

这种局面就是公子羽为了创造自己的机会刻意营造的。

不仅仅是牵制大周军力,同时也是牵制暗六部的精力。

东瀛倭贼袭扰沿海。越州和闽州因为有李太白的震慑,以及东瀛剑豪与李太白的约定,故而倭贼几乎不敢靠近。

但是青州沿海以及扬州北部的众人可不畏青莲剑仙之名。

东瀛倭贼的动作还影响了出云国网,竟使其有了反叛之心。

于是护龙山庄的精力便被东瀛的倭贼和出云国牵制。

护龙山庄大量的探子开始搜集情报。

“天字”、“玄字”两位密探一起出动,追查出云国的悖逆之行。

锦衣卫向来负责军机之事,和五军都督府合作紧密。

每每有军事行动之前,总有锦衣卫搜集情报,为大军提供军情信息。

杨清源一直以为,这才是锦衣卫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如今大周西,南,东北三地皆有兵戈之事,锦衣卫自然也没法闲着。

天策一部和晋阳守备军组成的伐金军对后金行灭国之战。

锦衣卫东镇抚司指挥使青龙,北镇抚司指挥使玄武亲自随行。调集两大镇抚司的力量,为大军提供情报保障。

南镇抚司指挥使朱雀则是协助南境沐王府和神武军镇压南蛮之乱。

西镇抚司指挥使白虎,为锦衣卫四大指挥使中武功最高的人,也是惟一的女性,传闻此人人如其名……狠辣果决,如虎添翼。

此刻正在安西都护府,配合神策军镇压西域三十六国的小动作。

不仅仅这两家,其他人也没闲着。

六扇门有意将杨清源在京畿之中的戡平混乱,整理帮会的那一套办法推向整个大周,使得大周各州都能有一个新的秩序。

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青龙会却借此事,挑动麾下的帮会组织开始闹事,让六扇门疲于奔命。

东厂曹正淳带领东厂精锐护送天长丹。

西厂雨化田保护京畿之地。

而神侯府的六五神侯诸葛正我,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也不能离开京城。

诸葛正我乃是周帝挚友,深得周帝信任,曾经三度救驾,又有侯爵在身,同时享太傅尊号。

虽然不是文官集团出身,也不能算作武勋,超然独立,但是在朝中的分量是文武双方都不敢忽视的。

这一点和杨清源正好相反。

杨清源之所以能混得这么开,是因为他在朝中和各方都有关系。

首先,他虽然没考乡试,但却是正经会试第二,殿试第二,随后入选翰林院编修,这个文官血统纯得不能再纯了。

在文官集团之中,最大的几派势力,分别是扬越党,荆楚党,帝党。

杨清源是武当出身,和荆楚党肯定是分不开的。

他的座师钱牧谦为扬越魁首,而于延益是帝党的代表人物。

原本因为粮仓案,杨清源是已经得罪武勋集团了。但是北境一战,晋阳一战,让杨清源隐隐成为军方第一人,军方开始团结在杨清源的周围,形成了以天策军为中坚力量的新武勋集团。

至于暗六部斗而不破,大理寺的一把手,那肯定是自己人啊!

大周朝中的大部分势力都与杨清源带着关系。

这就是杨清源为什么能混得开的原因之一。

——

别看大周的力量可以碾压罗网,但实际能够用来对付罗网的,并不多。

周廷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力量抽调出来,对付罗网。

而上述暗六部的精力被牵扯也是公子羽的杰作,大周虽然实力雄厚,但是同样敌人也很多。

大周一乱,公子羽才有机会乘机成事!

这一次,罗网在戈壁之中,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公子羽以为杨清源就如这杯中之酒,随时可以饮尽。

但是葡萄美酒,在冰镇之后,风味更佳。

——

杨清源一行在子文镇上休整了一晚。

所有人都是习武之人,很就适应了环境带来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