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间极其宽敞,岳家为了今天晚上,把这中间院子中的东西全部清空了一遍,为的就是让院子可以容纳更多的人,中间一张长方形大桌子,一共七把椅子,五把椅子在西,两把椅子在东,这东边椅子上正坐着两个人,一人穿着黑底金色万福纹锦袍,两手抱着茶盏,看着进来的众人,一个穿着一身红褐色底金色寿字纹锦袍,手里抱着手脖套。
黑底金万福纹锦袍的是我爹,红褐色寿字纹锦袍的是我爹的爹,我爷爷,我爷爷和我爹都等他们半天了,我爹手里的茶都续了三回水了,眼看着就不能喝了,一盏茶三次水就是极限了,喝四次的都是没规矩的,有份。
“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敢进来呢?”爷爷看着进来的众人,特别是看到了齐老大和白老太,还有躲在张继子边上的灰壳子,不屑地嘲讽道。
“岳家的小崽子,不用呈口舌之利,我都活了一辈子的人了,什么没见过,攻心那一套对我没用。”胡庆梅听见爷爷的话,看看爷爷手上的手脖套,一眼就看出来是狐狸皮的,瞬间气血上涌、怒发冲冠,但是一瞬间又平复下去了,毕竟是快入土的人,活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这点攻心的手段还是不会轻易中招的,也没这么容易被激怒。
“偶……,呵呵,那好,请各位入座吧。”爷爷听到胡庆梅的话,偶了一声,又想到刚才看到胡庆梅那一闪即逝的怒容,还有杀气,就呵呵一笑,笑声里带着不屑和嘲讽。
五家都有各自的代表,五个椅子自然是给他们准备的,但是胡庆梅和齐老大可没法做,所以中间的两张椅子就被他们搬开了,直接推着两人到了桌子面前。
白家老太被两个女孩搀扶着坐在胡庆梅边上,在坐下之前,在凳子上还铺了两层的屁股垫,毕竟年纪大了,怕凉也是正常情况。
柳家柳正堂坐在了齐老大边上,这柳正堂也倒是身子骨硬朗,端坐在椅子上挺胸抬头,一股子霸气,气势上分毫不输给爷爷。
张继子看看落座的四人,就只能坐在白老太太身边了,刚要坐在椅子上,还没坐下去的时候,爷爷说话了。
“小辈,让灰壳子坐吧,这椅子你可是做不得。”爷爷看着张继子,这小子不光是面生的很,年纪在四十多岁,走路脚下轻浮没有根,脸上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神色。
“这……。”张继子已经站在了椅子前,听到爷爷的话,一脸的尴尬,脸上因为羞愤已经涨得通红了,他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当着关外五家人的面,被人当场下不来台。
“岳爷,这是我灰家长堂,是我们老掌堂长子。”灰壳子站出来,对着爷爷解释道,也算是给张继子一个台阶,意思是说明白张继子的身份。
“他不够格,今天这灰家要不都站着,要不你坐下,岳家的椅子,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