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恒还想为自己狡辩,说是因为球棍折了,打输了比赛气不过所为。</p>
皇上却是愤怒一吼,“你可晓得欺君之罪?”</p>
一句欺君,将李宇恒的所有狡辩都噎回了肚子里,他已经晓得自己回府之后会被如何处置,家人因为他的丑行已受牵连。</p>
若是再欺君,就真的将整个王府拖进了泥潭,让父亲及高祖都要被牵连获罪了。</p>
他伏下身子,丧气地垂着脑袋。</p>
“是我一时气不过,输了比赛,就想找弓鹤轩出气,结果就看到他与朱乐轩苟且在一处。”</p>
他今日不知怎么了,平日还能压得住暴躁的脾气,分场合发作,今天心中的怒气竟是怎么压都压不下。</p>
他不吐不快,既然自己完了,就大家一起完,谁也别想好过。</p>
“朱乐轩是我带进圈子的,他一进京是我在照拂,我拉他认识的这群兄弟,进的马球队,他在京城有了人脉就和弓鹤轩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搞在了一起。”</p>
“他算什么?他若是那女子,就是水性扬花不要脸的下贱玩意,娼妇。”</p>
他越说越气,怒火中烧。</p>
将这段时间积累的怨愤当着大半个京城的贵妇及皇上和内阁大臣们都吐了出来。</p>
“他背着我做就算了,我至多再不理睬他,要不是这次比赛意义重大,我决计不让他再进我的球队,可他俩忒不要脸,在那储物间就搅合到了一起,他们就是故意在打我的脸,我能容他们?”</p>
皇上第一次被这等事听得又怒又恨。</p>
这等不耻之事,从李宇恒嘴里讲出来,竟然还满腹的委屈。</p>
当真是给皇室宗亲抹黑,将整个皇族都沦为了笑柄。</p>
可这又不是大罪,至多就是败坏风气,申斥警告就完事了过。</p>
但是这事又闹出的动静太大,若不处置,人人效仿就是天子之失。</p>
“李宇恒,你可知罪?”</p>
李宇恒手握成拳,不甘心地耸落着脑袋,“侄孙不该打人,知罪。”</p>
“你认罪就好,现撤去你宗室身份,从皇室族谱除名,由京兆尹治你当众行凶之过。”</p>
那意思是,该论什么罪,就是什么罪,李宇恒再不是皇室之人。</p>
此罚看似不重,却是断了李宇恒的全部根基,没了淮阳王室孙的身份,他就是个屁。</p>
“皇上…”他想求饶,却被侍卫押了下去。</p>
皇上此时看向一摊烂泥的朱乐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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