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听到了动静，慌慌张张从内室走了过来。</p>

“老奴在呢。”</p>

她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众人。</p>

魏卿玖朝她单薄的夹袄上看了一眼，“这屋子如此冷，嬷嬷的衣衫穿得好像过于单薄了。”</p>

“老奴，老奴是因为……”</p>

她话没说完，魏卿玖推开她宿的下人房，一股热浪直扑众人。</p>

魏远州发现不对，扬手就甩了一个巴掌。</p>

“好你个狗奴才，我母亲的炭盆都烧给你自己了是吗？你这个丧良心的老东西，背主到我母亲头上去了。”</p>

魏卿玖也在抹泪，“容嬷嬷，当初我念你是府中老嬷嬷，让你留在祖母身边，我不过离府几日，你怎么做出如此没良心的事。”</p>

“我是想活活冻死祖母吗？”</p>

容嬷嬷急中生智，忙解释，“大小姐，三爷，你们误会了，这房间有放炭盆的，只是推窗换空气的时候，那炭盆会燃得太快，我就暂时挪到我那屋里。可我不小心就睡着了，这才让老夫人冻到。”</p>

魏远州可不是好糊弄的，抬腿又是一脚，“你糊弄鬼呢，开窗换气这屋子会这样重的味？”</p>

容嬷嬷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急道：“哎呦，定是老夫人又排泄了。”</p>

说着就躲进了内室，怕又挨打。</p>

魏卿玖跟进内室，见容嬷嬷象征性地撩了一下被子，然后回头对魏远州解释。</p>

“老太太又排泄了，老奴要给老夫人擦身子，还请几位主子回避。”</p>

她刚被打后被踹，半点怨言不敢有，腆着笑脸请几人出去。</p>

老太太虽然不能言了，可她心里明镜的，她大着嗓子喊着几人，叫他们不要出去。</p>

眼看儿子才进来又给支走了，老太太浑浊的眼角流下一行泪。</p>

也不知她怎么挣扎的，魏卿玖听到哐当一声，再回头时人已经滚到了地上。</p>

“啊，祖母！”</p>

她的喊叫声引得魏远州又跑了回来。</p>

这一次魏汉生也过来了，走到近处，那酸臭的气味夹着说不清的味道，他又是一声干呕！</p>

“呕~”</p>

魏远州眼睛却是红了，因为他看到翻在地上的母亲满身污秽，黄的、黑的，显然不是一次排泄沾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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