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宋宜嘉拍了拍他的手背，显得格外关心，“伤口痛不痛？”</p>

“托公主洪福，您刚来看他，他就醒了。早知道如此，小道说什么也要早些请公主前来，省了我多少药材。”</p>

“馆主说笑了。”</p>

“他内外伤皆极重，又数日水米不进，身体虚弱得紧，别说开口说话，可能都听不见我们说什么，所以没法回殿下的话。”张宝灵笑道，“请公主恕罪。”</p>

“他救过我的驾，又是我府中典军，我来看看是应该的，反让馆主费心了。缺什么药材只管差人去公主府通报一声，府上没有的，我会去太子府和御药房讨些来。”</p>

“谢殿下。”</p>

“不必。本宫不通医理，不知道带什么东西合适，只好备了十味补药、两箱白银。这棵是千年老山参，太子前几日赏我的，你们给他用了吧。待过几日，本宫再来探望。”说罢起身离开。</p>

等张宝灵送完公主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张灿已经坐在李季安床前，嘴里吧啦吧啦地啃着一根萝卜。他已经褪下大红朝服，换上一身普通的素服。</p>

“师兄不见她？”</p>

“见她干什么。还要害得人家又是行礼又是送东西，我没脸承这个情。”</p>

张宝灵抬头看看他的脸，与刚破境时大有不同。虽未见苍老，但眼角也有历经沧桑之感，重瞳也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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