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宋家也不是纸糊的？”
“你知道这辈子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动不动就丘八那套风格，你这种人不适合搞生意，适合打仗，能有今天也就是命好。一个小小的沈墨就能搞的你们焦头烂额，那么以后会有更多的张墨，李墨，你要是不服气可以试试？”
“你吓唬我？”
“你怎么想都可以，不过我提醒你，时代变了，这个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总是要不停的有人走到台面前，总是要有人上桌也有人要下桌，我们老了，如果这个世界可以有更多的优秀的人站出来，不好吗？”
“这个互联网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搞出那么大舆论出来？什么人都可以跟风说两句，好的坏的，真的假的，善的恶的，连是谁说的都不知道，你也不管？”
“管是肯定要管的，不过得有人帮忙管，要懂才能管呀。”
“沈墨那小子？”
“不知道，至少他懂，他也比较早的参与了，所以这孩子要是真能成事，我不介意拉一把，至少是正向的，也是愿意为善的，之前话赶话说到捐献学校的事情，他随手就扔了5000万，被你们家三丫头赶出中盛之前，口袋里其实剩的不多，但是始终没有对捐献学校的事情有任何从上而下的要求，这点你不得不服，你猜你们家三代那些个草包谁能做到？”
“你不会是想抢了做自家孙女婿吧？”
“得了吧，我生怕他招惹我家的孙女，这家伙这方面有点危险？”
“风流成性？”
“恰恰相反，丝毫不风流，身边姑娘倒是不少，但是我甚至怀疑他都未经人事。这份定力你觉得正常？”
“你想太多了，我宋家也有孙女，你觉得合适吗？我可不像你非要找个上门孙女婿。”
“快要入土了，这些风月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做吧，那些所谓的联姻其实意义不大。时代不一样了。”
“你家小的要进一步？”
“可以？”黑老爷子问的是宋家是不是可以出力。
“可以？”宋老爷子问的是不是为黑君进一步出力可以作为挽救宋氏地产的交换条件。
“中国没有美联储，房地产相当于资金蓄水池，总是要受控的，宋氏地产这些年发展太快了，有些资金来源不是国内的，其实上面本来就有想法了，不是对你们有想法，是对有些大额资金有想法，美丽国就是不停的通过降息和加息来释放和收拢流落在外的资金，通过货币来调节甚至收刮国内的资金，这种劣币迟早是祸害，我觉得你们宋氏地产也该调整了，既然第三代没有靠谱的人，不如让沈墨去搞，你们坐收收益就好，也算是为你们宋家的子孙后代存了一份长期饭票以及情分，不然迟早要‘干架’。”
“你就那么看好那个小家伙，还是说那只是个为黑君铺路的幌子。”
“不是幌子，不过也有这个考虑。但是归根结底，那小子还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再说要是哪天不听话，我们还没那么快死，你觉得如何？”
“20%呢？”
“20%和80%有什么区别，既然都割肉了，索性大方点，抠抠索索的回头两头不是人，你猜那小子会不会下黑手？”
“什么意思？“
“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只准备了一个‘地源热泵’，先是搞了个‘科技住宅’被宋家抢了，然后就搞了个‘地源热泵’打的宋氏地产濒临破产，你30年都没跟我服过软，还不是来了，如果还有其他的呢，你确定‘地源热泵’不会继续变成‘科技住宅’同样的套？你说你宋家不是纸糊的，你确实可以通过其他手段拿下他，那么以后呢？做生意以和为贵，别动不动就想抢，抢到最后撕破脸，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今天你求我，我能说话，再来一次，你猜人家还听不听我的？年轻人呀，火气大的很。”
“外资进入的很多？”
“很多，这是原则问题，即便没有沈默，上面也会出手了。你家的年轻人要管管了。”
“我家的年轻人就没有你能看得上眼的？”
“也不是，至少在部队的那小子还可以，其实宋家的根本也是部队，为什么非要经商呢，那么多钱你、我能花几个，你看我们还不是喜欢喝粥？”
“你家孙女非要找上门女婿？”
“其实无所谓，以前有这个想法，以后没有了。”
宋老爷子扔掉手里的烟头，用脚狠狠地碾了又碾，仿佛在发泄，也仿佛在下决定。
一声猫叫划过夜空，微热的夜风带着被刮掉的树叶轻轻翻飞，最终落下，不知何时化作泥土。宋老爷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小饭桌。
黑老爷子似乎烟抽得太多，咳嗽了几声，深邃的眼睛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又是想明白了什么。
那部盖着绸布的座机突然想了起来，黑老爷子顺手接了起来，是黑颖儿打来得。
“爷爷，出事了，宋启鸣通过力通的包怀仁骗姚夭夭谈银行烂账的事情，结果给姚夭夭下了药，宋启鸣打算干坏事，幸好姚夭夭有点武功底子，最终没能让宋启鸣得逞，但是姚夭夭多处擦伤，现在已经住院治疗。”
“姚夭夭是谁？”
“中盛的股东，最早支持沈墨起家的人。她的妈妈是秦烟，就是之前从燕京跑到金陵嫁人后不再跟秦家来往的那个秦家大小姐。”
“你的意思是沈墨和姚夭夭关系很好。”
“非常好。姚夭夭原本事前约了我中午一起吃饭，宋启鸣那王八蛋不知道什么阴暗心理，力通就在中盛的楼下。”
“沈墨现在在干什么？”
“力通集团已经被沈墨的人团团围住，跟警察在对峙，沈墨进了力通，宋启鸣还在力通的办公室里。沈墨进去之前对警察说，他会杀了宋启鸣。”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