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秦豆豆的春天(2 / 2)

“得下周,考完试才行。”

“你认真的?”

“额,给个面子,总不能考试都得去找崔校长打招呼吧。”

“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下周我应该在苏州,提醒要跟上我的节奏,要是丢了我不管。”

“好嘞。”

“想好怎么谢谢姐姐。”

“一家人,好说好说。”

沈墨赶紧挂了电话,这是个千年老妖,要是当真那就等着丢人吧,赶紧提醒胡惠,自己尝试着想象下节奏,行李箱别太大,带好衣服,春节前可能去的城市只有杭州、苏州、太原以及天津,估计天津就放在回燕京的路上,手机充足话费,身上带点钱,虽然会报销,但是别过程中遇到手机欠费,打车没钱的地步,那是女强人很讨厌的小白行为,不到万不得已别瞎找人求助,职场不是学校,没人搭理你的期期艾艾,慢慢吞吞。

黑颖儿看着沈墨在那唠叨,虽然有点啰嗦,倒也是实情,就提醒胡惠:“沈墨说的是事实,但是也别太紧张,基本上能跟上节奏就没问题,如果小事情被骂两句也别介意,人家骂你说明在教你,要是不搭理你就真的是不搭理了。到时候即便沈墨再替你说话,就变成交换条件了,犯不上。”

胡惠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嘴,就变成这个样子,看着秦豆豆关切的样子倒也是一暖,然后冷静的说,“你们瞎担心什么,我没有问题。”

‘鲫鱼’在沈墨耳边嘀咕,你这玩意搞的很大呀,还一会杭州,一会天津的,有没有兄弟能一起玩的。

“‘鲫鱼’,有个大业务还必须你帮我,我打算跟你们院签个新的项目,这项目跟‘地暖项目’一样,理论基础不难,难在产品落地,‘校区合作’有前车之鉴问题不大,崔校长肯定也支持,不过‘科研小组’你必须要进,帮我协调双方的沟通,也帮我监督这个过程,别特么花了我的经费,产品出不来,光损公肥私。”

“卧底?”

“毛线卧底,中盛集团特聘‘特派员’,光明正大的监督。”

“卧槽,那不是很遭人恨?”

“不不不,应该是很吃香,如果有糖衣炮弹,你可以把糖衣收下,把炮弹扔回去,不过记得,研究数据和产品参数一定要第一时间掌握,顺便我帮你要给专升本的资格。”

“专升本这么不值钱?”

“谁说的,一个校区连你才四个,不值钱?一个项目至少科研经费1000万,后期可能还要追加。”

“那必须糖衣收下,专升本也收下。”

“妥了。胡惠,你回头见到何总的适合,可以将我刚才说到的新的科研项目不经意的透露给她,要是她问你,你就说跟室内环境有关,其他的不知道。这样可以卖个好,也不算出卖什么商业机密,因为我确实也没刻意隐瞒,而你也确实只是知道点似是而非的内容。”

“墨哥,谢了。”秦豆豆知道这算是给胡惠适当的铺路,心里很感谢沈墨在自己女朋友面前给自己面子。黑颖儿却在心里嘀咕,明明是想勾何家增加投资,还卖个人情给兄弟,这个沈墨真是太鬼了,不过也确实没坏心,念叨着黑家是不是不能只将眼睛放在互联网上,毕竟互联网实在有点慢,而黑家其实很急,第二代发展的不好,第三代还只有两个丫头,再老思想下去,还真的有苦难言。想着什么时候私下找沈墨深入的谈一谈,又想起胡惠的打赌,不由的有些担心,老娘不会真掉人家坑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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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郑家的书房。

郑父郑耀前在听着郑文添油加醋的讲述,不置可否,郑耀前是不会听儿子的一面之词的,当然毕竟是父亲,儿子受了委屈,总是有些心疼的,而且自己这个儿子平时表现的夜确实很上进,不但学习优秀,还没有一些纨绔子弟的坏毛病,仔细想了想,既然一个没有背景的年轻人欺负到自家头上,不管怎么说,这口气是要出的,毕竟今天晚上为了儿子的事情,可是搭出去不少人情和脸面。

“他们搞了校园刊物?有没有刊号?”

“刊号是有的,不过定价肯定没有经过物价部门。”

“嗯,报纸广告代理什么情况?”

“两家分开注册的广告公司,分别拿下了两大纸媒的地产广告代理权,而实际上两家广告公司都是隶属于中盛集团的,形成了垄断,两大纸媒是哑巴吃黄连,众多地产客户也是有苦难言,价格完全由中盛集团说了算。”

“垄断不垄断的,这只是一个说辞,比较合同是合法有效的,校园刊物有刊号也没什么问题,我考考你,这样的情况应该从哪里入手?”

“知会下两大纸媒,重新招标?”

“不对,那就是纸媒违约,可以做,但场面上吃相很难看。应该从价格上入手,这种随意定价本就是广告行业的乱象,物价局对于这类定价是没有标准的,因为没有参数,既然没有标准那就可以研究标准,研究标准是需要时间的。那么就可以慢慢研究嘛。”

“爸,那你赶紧给徐叔打电话。”

“我为什么要给你徐叔打电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懂了,我给徐叔打电话。”

“嗯。说话含糊点。没必要那么明白,懂的都懂。”

“好的。”

“你以后离那些纨绔远点,大忙肯定是帮不上,但是坑你分分钟的事情。”

郑文嘴上不说,心里并不认可,他觉得那帮子纨绔挺靠谱的,说帮忙就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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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仙美地咖啡馆。曾爱玲和姚夭夭相对而坐,喝着咖啡。

“真要离呀?”

“嗯,人家都光明正大了,何必凄凄惨惨戚戚的,我不是那样的人呢。”

“原来婚姻这么无趣。”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话打击面太大了。”

“得了吧,开始是新鲜,后来可能碰都不愿意碰一下,你以为我不想生孩子?你真以为事业太忙?有了一些念想,很多事就随之而来的不考虑了。”

“不至于吧,太夸张了。”

“这个社会对女人要求太高了,要工作,要生孩子,还要会做饭洗衣,还要顾忌男人的情绪,男人赚的多的,永远会说为了这个家已经够累的了,需要慰藉,需要回家有热饭,各种花天酒地的应酬需要理解;要是女人挣的多,要求男人下班以后洗衣做饭带孩子,呵呵,男人一定无比愤怒,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打击了,觉得没有地位,觉得人生没有希望,这就是男人的双标。我特么赚的多,还要照顾他的感受,我不如养条狗,还懂得摇尾讨好呢。”

“有点极端了,不过好像也有道理。可是这个社会一直如此,是不是还是性格问题,不应该过早的结婚,因为太早,格局都不够,大家进步不一致,迟早要有分歧。”

“夭夭,可是你要是结婚晚了,就会被嫌弃是剩女,这个世界上男男女女仿佛在捉迷藏,你以为你抓到了,可是可能抓错了,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爱玲姐,你这伤春悲秋的说的太悲观,我听着有点发虚。”

“你那点心思我能看出来,可是沈墨比较年轻,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身边女生可是不少,你要想清楚了,女人一味的付出可能吃亏的还是自己。”

姚夭夭想起那天的缠绵,她认定沈墨是喜欢她的,这就够了,至于是不是必须有个说法有时候不见得多么重要,如果不爱了,有说法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吵吵闹闹,一地鸡毛,爱情要双向奔赴,也要彼此留有体面,又不是买卖,何必非要分出个子丑寅卯呢。

她理解曾爱玲的悲伤,这是一种青春付之东流,错付他人的悲哀,曾经爱的多么热烈,现在就分的多么悲痛,解脱确实是解脱,可是伤疤也去不掉了,好在曾爱玲的心态属于“必遭肉厚”的,经济基础和事业也算是修成正果,至于生活,慢慢等待呗,谁知道那片云彩里有雨呀。之于沈墨,她很欢喜,这就够了,将来会不会劳燕分飞,那是以后的事,做人最不应该的就是为了太远的将来未知的事情而焦虑,有些东西呀,根本不配占有过多的情绪,人生就是一场体验,有什么理由当下不活的尽兴呢。

“爱玲,有一种缘分叫钟情,有一种感觉叫曾经拥有,有一种结局叫命中注定,至于会不会将来心痛不重要。至少有些风景欣赏过,能不能一直收藏,别太刻意。”

“嗨,甭跟我这文艺哈,老娘现在很潇洒,有钱没负担,活的那叫一个通透,倒是你呀,我可提醒你,有个姑娘的咖啡做的棒极了。你该取尝一尝。”

“要去尝一尝的。”

姚夭夭一直都知道萧敏,只是一直没有去尝一尝她的咖啡,或许应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