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着云归月戴着面具的脸有些紧张。</p>

“然后……你这一次，能摘下来面具吗？”</p>

他真的很想要再看看月儿的脸，看看她没有染上悲伤和仇恨的眼睛。</p>

但是显然，现在已经成了惘然。</p>

云归月冷笑一声，声音刺耳，“云四公子如果喜欢看的话，您家里不是有一位妹妹，每天都可以让你看吗？”</p>

云紫苏心尖一阵刺痛。</p>

是的，家里那个是他的妹妹，各种意义上的。</p>

名义上是他亲自认下来的妹妹，身体上……是他妹妹的皮，也是他妹妹的骨。</p>

可是……</p>

那不是他想要看到的。</p>

云紫苏张张唇，似乎耗费了好大一番的勇气，“这是我的愿望。”</p>

“你确定？只有你这个机会，你要用在这个地方吗？”</p>

云紫苏袖子下的手轻轻.颤着。</p>

如果他留着这个愿望，可以在最后关头请求月儿饶他一命，她是这个意思对吗？</p>

可是他却不想要等到那个时候了。</p>

“我确定。”</p>

“好。”</p>

这一声极其清脆清晰，云紫苏死死盯着那张脸，生怕自己错过什么东西，他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此时却浮现了明显的紧张和期待。</p>

素手缓缓摘下面具，那一张熟悉的，漂亮到极致的脸终于出现在他面前。</p>

她的眼睛依旧是那么明亮，如同此时天上悬挂的月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