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夫妇见姐弟俩之间的气氛凝滞,都忙不迭出声打圆场。</p>
安国公夫人:“清淮,娘记得你还有功课没有做完,你先去将功课做完好不好?”</p>
安国公:“清淮,你姐姐方才从刑部大牢,你该好好安慰她。”</p>
虞清淮听到父母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惊愕。</p>
爹娘的意思,是认定这个人是“姐姐”?</p>
虞清淮沉默的和父母对视,以眼中的倔强表明自己的态度。</p>
安国公眸光微沉,说道:“听你娘的,先去做功课。”</p>
陈晚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离,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古怪。</p>
虞清淮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应了下来。</p>
不管现在认回来的是“真姐姐”,还是“假姐姐”,此事都不宜闹得太大。</p>
他还是相信,爹娘不会蠢到被一个冒牌货蒙骗。</p>
虞清淮一离开,前厅的气氛便好了许多。</p>
安国公夫妇二人面上都带了笑意,关切的询问陈晚在大牢的情况。</p>
陈晚面上露出楚楚可怜的姿态,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让安国公夫妇多心疼她。</p>
而安国公夫妇听闻她在大牢的遭遇,的确表现的十分不忍。</p>
安国公夫人将她揽进怀中安慰。</p>
陈晚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p>
看来,安国公夫妇并没有因为马球会上的事对她起疑和生分。</p>
然而陈晚高兴的太早了。</p>
正在她以为安国公夫妇不会提及马球会上的事情时,安国公沉声开口:“晚儿,长宁公主说你欲谋害她,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p>
陈晚脸上的笑意一顿。</p>
安国公夫人也放开她,眼中同样写着疑问。</p>
陈晚眼眶微红,哽咽了一下,“难道爹和娘也不相信我吗?”</p>
“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我辩无可辩。”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长宁公主已经认定了女儿便是害她之人,所有的人也在谴责女儿,女儿还能如何?”</p>
“可女儿没做过的事情便是没做过。”</p>
“女儿初来盛京,有什么缘由对长宁公主动手呢?”</p>
“若连爹娘也不相信女儿,女儿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p>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坠地,“女儿还不如继续回到深山中,和养父一起打猎维生!”</p>
安国公夫人见她哭的如此难受,心中却诡异的没有当初刚相认时的心疼。</p>
许是心底已经有了芥蒂,此刻看着她哭,反而在其中品出几分假惺惺的感觉。</p>
安国公夫人压下眼中的复杂,拿帕子替她擦泪,柔声道:“傻孩子,爹娘怎么会不信你。”</p>
“你说的话,爹娘都信。”</p>
安国公在一旁道:“既然此事并非你所为,我们安国公府的姑娘也不能平白受这个委屈。”</p>
“晚儿你放心,就算是闹到皇上面前,为父也定然替你讨一个公道!”</p>
陈晚心里一跳。</p>
她现在就只想让这件事赶紧过去,谁都不要再提起。</p>
如果再闹到皇上面前,她不就是自投罗网吗?</p>
陈晚哽咽着摇头,“女儿知晓爹娘是为了女儿好,但女儿现下罪也受了,不想再去惹更多的是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