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情不自禁</p>

周围的时间仿佛也静止。　　不知道那两个官员什么时候离开的。</p>

雪又开始下，周遭一片安静。沈娴恍然间看见苏折白了发。</p>

“他们走了？”</p>

“走了。”</p>

“没事了？”</p>

“没事了。”</p>

明知只是做戏，方才只是为了不让那两个人看见她的脸，她却觉得再和苏折这样下去很危险。</p>

她想要大口呼吸，想要逃离。却在往后退开的第一步，就发现脚下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双腿一软，人就跟着往下滑。</p>

“你放我下来。”</p>

苏折步履从容而坚定地往前走，道：“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我应该负责到底。”</p>

“逢场作戏么，我知道，不打算要你负责。”</p>

“逢场作戏么，你怎么知道不是情不自禁呢。”苏折道，“现在你该清楚了，我的取向是很正常的。”</p>

他抱着沈娴一步步往前走，不知谁家炮竹声响个不停。</p>

刹然烟火间，他低下头来对沈娴笑，好似天地间都黯然失色，不敌他唇边笑意。</p>

他说，“阿娴，新年快乐。”</p>

回到池春苑时，两人已是满身落雪。玉砚和崔氏一直在等沈娴回来，见眼下人回了，连忙去打热水、拎暖炉，来给二人取暖。</p>

子夜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炮竹越发的不可收拾，远远近近、彼此起伏，不得消停。</p>

将军府里也放了几串炮竹，声音响得震耳欲聋。</p>

大家都高高兴兴，玉砚玩性重，拉着崔氏一起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p>

小腿先睡了一觉，到子夜这会儿已经醒了。</p>

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眼，一双腿不安分地乱蹬。</p>

沈娴给他捂耳朵，他一点也没有被惊吓到的样子。</p>

若是别人家的小孩，在这样仗势的炮竹声下定吓得哇哇大哭。</p>

小腿看见苏折也在，似乎比往日更加活泼了一些。他张牙舞爪的，把苏折瞅个不停，都舍不得移开双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