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顾非衣也没有在意。</p>

一碗汤彻底喝了个底朝天，战九枭看起来还有继续喝下去的欲望，顾非衣却摇摇头。</p>

“医生说了，只能喝半碗，你……长得太高大，姑且让你喝一碗。”</p>

将空碗放下，她淡淡一笑：“忍一忍。”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战九枭忽然间，竟有一种安宁的感觉。</p>

就像是在外头经历了风风雨雨之后，回到家里，找到了可以休息的港湾。</p>

“甩了战亦辰，跟我在一起。”</p>

这话，他好像是第三次说了。</p>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不是吗？”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份协议在，她不想都不行。</p>

战九枭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她确实一直和他在一起，但，怎么感觉就是那么不对劲？</p>

“我也不会和战亦辰在一起了，以后我的事情，我自己去想办法解决，不找他了，可以了吗？”</p>

现在回想起那夜在空中游泳池边的事情，她其实真的很庆幸，中途被打断了。</p>

事实上，谁不想要一个将来？就算是万念俱灰，也还是抱着一丝丝期待的，是不是？</p>

将来，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她还是可以过得很好。</p>

战九枭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唇角无所谓的笑意。</p>

心头还是不舒服，就如同那天晚上将她强了之后，第二天看到她时的模样。</p>

猛地，他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将她拉了过来。</p>

“别乱来！”顾非衣被逼着趴在他身上，顿时就慌了，“会碰到伤口。”</p>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他极度不耐烦，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把握不了她！</p>

对于把握不了的事情，他从来要么就不理，要么彻底摧毁。</p>

可现在，没办法对她视而不见，却又不能将她摧毁，这种失控的感觉，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过。</p>

迷惘，让他脾气越发暴躁，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p>

顾非衣抬头迎上他冷冽的目光，虽然他比她大好几岁，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竟有一种看着自己那个长不透的儿子的感觉。</p>

“你应该问，你想要什么？”</p>

“要你。”毋庸置疑，他对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是绝对的确定。</p>

想要她，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想要这个女孩。</p>

“然后呢？你喜欢我吗？”</p>

战九枭低头看着她，动了下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p>

怎么总喜欢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不喜欢她，会允许她留在自己身边？这女人，明知故问！</p>

顾非衣有点想叹气，她好像看懂他的意思了，喜欢，应该是有点喜欢的。</p>

可是对太子爷来说，喜欢一个女人，就是对一个女人的恩赐。</p>

她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真正的喜欢究竟是什么意思。</p>

“那……将来呢？你会娶我吗？”她又问。</p>

战九枭的脸色微微沉凝，皱起了眉：“你想当战家的少奶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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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