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歪着头，神色间尽是真切的疑惑，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言语中有淡淡的惆怅。</p>

“你对朕的真心，到底有几分呢？”</p>

宸贵妃的脸色变了变。</p>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彻底收敛了今晚所有的小性子。</p>

莲步轻摇，缓缓上前，如往日无数次那般千娇百媚的冲着皇帝笑。</p>

“陛下是不是今晚吃多了酒，要不要早些休息？臣妾服侍您跟衣。”</p>

宸贵妃伸出欲解腰带的手，却被皇帝直愣愣截在半空。</p>

对上宸贵妃怔愣的神色，他再次重复着询问了一遍：“宜芍，你对朕的真心，究竟有几分？”</p>

宸贵妃见状，便知晓这个问题，自己今晚是躲不过了。</p>

放在皇帝腰间的手，也终于还是渐渐无力起来。</p>

她垂着头，无声的行至另一方坐榻，缓缓坐下，不发一言。</p>

皇帝并不催促，只是耐心的看着她，似是一定要等到一个答复。</p>

半晌，宸贵妃终还是出了声，</p>

她绞着手中绢帕，神色半隐在幽微烛火间，飘飘渺渺看不真切。</p>

“陛下这个问题，想必许久之前就想问臣妾了吧。”她的语气有着淡淡的自嘲，皇帝却是缓缓摇头：“不，以前朕倒未有此疑问。”</p>

因为，他以前许多年，一直都清楚的自知，她根本就不喜欢他，</p>

也是直到现在年岁久了，两人相依相伴，连孙子都有了。</p>

这么多年的情意与恩爱，才终于让他鼓起勇气，问出那句真心与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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