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之所以判断今冬满清不会有大型军事行动,一是现在已经快到年末了,二是关宁军庞大的数量。四万多战兵要移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里边牵扯了诸多矛盾,关宁军还是被武力威胁着挪老窝,事情肯定会更多。满清不会托大到不将关宁军当回事,他们应该清楚那帮人的破坏力。若是相同兵力对垒,关宁军还真不怎么怯满清八旗兵。
“当然、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完全没有防备。特别是关宁军到了大宁那边后,情况将会比在宁远城更复杂。他们在宁远,与咱们接触的点也就山海关这一个地方。到了大宁后,古北到喜峰口一线都有可能遇敌。关宁军和建虏、以及北虏都不同,他们是职业军团,随时能进行战斗,也就是说自此以后,古北这边就有随时面对三四万战兵进攻的可能。军令堂和前军都督府对此要做好预案,另外关宁军去了大宁,山海关一线建虏会怎么布置,也需要随时关注,做好相应预案。”
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朱由检都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因为他没法用历史赏识来判断未来的走向了。比如这次关宁军被满清逼着去了苦寒的大宁一线,大宁卫大概和后世的赤峰重合。那边大明早都放弃了,现在主要生活着一群蒙古部落,过的是半耕半牧的生活。
关宁军的结构有点像后世历史书上所说的普鲁士容克军事地主,或者说大明的大部分旧军体系都像容克军事地主。有人会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像的?像的话,大明的军队战力就不会那么弱了。实际上普鲁士军队的战斗力是军事改革后才强大起来的,在一段时间里那帮容克地主整的比大明的卫所还过分,都被别得国家的军队误以为是乞丐部队。
让这帮和土地绑在一块的兵马,去一个陌生又农业条件不好的地方去驻扎,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好的情况是这帮人在陌生的地方彻底沦落,成为不入流的势力。坏的情况是,这帮人变得更凶残,更有战斗力。八旗兵的上限就在那儿,可关宁军的上限还远远没有展现出来,这就是未来最不确定的事。
军议会扯到了半夜才结束,除了讨论接下来这段时间将要面对的军情外,还讨论了军队下一步整训的方向。自五月份战事结束,大明新军经历了一个相对长时间的稳定整训期,到现在为止,基本的整训应该告一段落了,再让这些士卒见见血,那就真正成了可战的武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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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干什么?朱由检准备针对团旅级及以上军官办几期高级军官培训班。一方面是提高和巩固他们的军事技能,另一方面则是去去他们身上的娇气和官气,让他们再回味一下当普通士卒的感觉。这点非常重要,必须要趁早让高级军官感受到他们也是普通一兵。不然时间一长,这帮人脑海中会不自觉的生出军阀气。
一个人高高在上久了,脑海里就没了敬畏心,特别是这帮手底下有数千、乃至过万兵马的军官。时不时的就得想办法,对他们进行降级整训,这是后世军事系统最常用的办法。
会开完的第二天一早,周延儒就像急火攻心一样,跑到宫里说事情。
“太师、那儿的天又塌下来了?”朱由检昨晚没休息好以至于现在脾气不好。
“陛下、你得注意点言辞,可不能随口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要知道君无戏言。吴总督从保定发来了一封急文,那边出现了一些情况。近日从太行的各个孔径涌过来了不少流民,严重的是,听说还有大批的流民在往过来赶。”
“流民?怎么会突然出现大批的流民?不会是闯军伪装成流民过来搞偷袭吧?”朱由检觉得流民出现的有些蹊跷,山西那边最近没出现啥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