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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亭闲逛在熟悉而又陌生的京城街头,自小就生活在这里,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对京城再熟悉不过了。但现在京城的面貌,却让他陌生无比。
自被宫产系统调到大宁任职后,他就没怎么在京城长久的待过。算起来、他应该是哪种少见的长时间飘在异乡的京城人。
变化的不光是建筑、还有人。曾经在大杂院区聚居的邻居们,这回探亲的时候,很多人都见不着了。他们多数都搬到京城四处,各自过上了新生活。
儿时最好的朋友刘大壮,现在也忙的很,京城辽东两头跑俨然就是一个成功而忙碌的商人。也就是在他刚休假回京的时候,两家人约着见了一面聚了顿餐。看着大壮现今忙碌的模样,李玉亭是又欣慰又失落。好朋友的成功令人他欣喜,可忙着为生意奔走的身影,却让人有种怅然若失的缺憾感。曾经义薄云天的大壮哥,现在的心胸基本上被生意和家庭填满了,很难再有余力关心与江湖有关的事。
“亭儿、今日去衙门可是定了你的新差事?”李玉亭娘已经将学校的事交给了别人,心思放在了带孙子和家里的大小事情上。儿子常年在外做官,京城家里的事也够忙的。不过、这回儿子难得的长时间待在家里,反倒让她感觉有点不自在。她已经习惯了儿子不在身边的生活,杵在家里时间一长还真看的有点碍眼。入朝为官,就得为国事忙碌,而不是正当壮年,像无事之人一样成天在家里闲转。
“娘、差事定了。情况有些变动,吏部改了原本要将我留在京城衙门的计划,要调我去南阳任知府。”离任延安知府的时候,吏部传的话是要将李玉亭调到户部任职,让他在朝廷中枢机构锻炼几年再说。不成想、刚刚又临时通知他情况有变,要让他去南阳任职。
“是生了什么变故吗?怎么突然变了差事?可是上官不喜你了?”老太太好歹在京城教育圈混了多年,对官员的职级还是挺敏感的。延安知府和南阳知府很明显就是平调,岂不是意味着儿子这些年在延安是白干了?
“哪倒不是、朝廷计划大力发展南阳,我在延安的政绩比较突出,正好符合朝廷的标准,这才临时变了我的差事。”
“哪也不能如此轻怠你啊?政绩好,应该升官才是,平调算怎么回事?”
“不算平调,此次去南阳做知府是兼管,还要挂一个河南巡抚协理的衔,正四品的待遇。政事堂的大人们在谈话时还有明示,一两年时间内,会让我挂行省议事局会议常理的差,升从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