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他走的同时,王琦也要调任,应该是也会升一级,也就是说他这一届南通的行政班子完成了使命,接下来的工作,就要由新一届来完接手了。今日叫王琦过来,就是为了向他通通气,顺便两人议一议在这段过渡时期,还能为南通州干点什么。
“知州,为何短时间内咱们两人,都要离任?这不便于州工作的延续啊。”王琦觉得自己在南通州的工作刚干的顺手,心中还真不想现在就离开。
“赏有功、任贤人,这是朝廷用人的规章。你我在任上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上边自然是要擢升了。总督大人在信中,着重指出你作为旧官,思想转变的好,当委以重任也,从这里离任后,你应该是一府主官跑不了的。这等好事,还有什么不舍?”周常宁在回复王琦的时候,刻意将一些隐情没有明说。
擢升周常宁到武昌这种重城做知府是固定打法,但将王琦从南通调走却另有原因。正常来说,其实王琦接手周常宁的位子才合适。可问题在于,这家伙在光复之前就是南通州的主官。让他再留任南通,朝廷有些担忧其利用职位,搞出些幺蛾子。核心还是对这种旧官僚不是太信任,调到新地方使用,更稳妥一些。
这样的隐情,明面上肯定是不能说的。也就是总督和周常宁私下沟通的时候,简单说几句罢了。
“知州、吾真能在这次调整中升任一府主官?”王琦可没注意到周常宁的话中有什么遮掩,他被自己有可能升任一府主官的消息给吸引住了。这事对他来说,完是意外之喜。以他的身份来说,能继续保持现有的位子,就已经不错了,此前他还担心自己会像很多旧官一样,被调离实职,挂个闲职混吃等死哪。
“具体还没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了。总督大人对你很是欣赏。”
“吾有今日之转变,赖知州点拨也。要不是知州点拨和教诲,吾可能会当一辈子昏官。回想此前吾做官时的所为和所想,真是荒缪无比。”
“话不能这么说,你能有大转变,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关键还是你为官的本心并没有问题。你的问题在于思想和见识的局限性。这个弊端,通过新的认识和做法熏陶,改起来并不难。就说在南通港务区得兴建上,你的进步就很快。经你之手兴建的港务区,现在就是咱们整个江南地方衙门自建的港务工业区的典范。省内的很多官员都想不到,咱们能几乎完靠自己的家底,发展出这样一个规模的港务区。有了这份经验,往后你去其它地方,发展经济想法上会大有进步。”
“咱们港务区能有今日之象,主要还是知州的正确决策。吾只是出了一点苦力而已。说实话、就是现在回想知州的规划和决策,吾都佩服不已,就这份前瞻性和与咱们州实际优势的匹配性,吾是永元也比不上的。”
周常宁听了这话,笑而不语。当初他做这个规划,还真有王琦一份功劳,要是没他咄咄相逼,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灵感。人啊、要想发展,还是要被别人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