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王看着我们，笑了起来。</p>

与随从比起来，他反而显得没那么盛气凌人。</p>

那脸上泛着酡红，眼睛因为醉意有些迷离，却直勾勾地盯着我。</p>

见他朝我们走来，杜婈神色僵住，似不知所措。</p>

我则拉着她，再度伏拜在地：“拜见大王。”</p>

话才出口，我的下巴被捏住，抬了起来。</p>

那张满是酒气的脸就在近前。戎王看着我，鼻子里喷着酒气，味道熏人。</p>

“我那日见到你，就一直忘不了你。”他嗓音粗重，手指捏得我的下巴生疼，“你在这里做什么？骨力南有了妻子，就不会来这里了，你不若跟了我，如何？”</p>

我想，这北戎果然是个奔放之地。臣子大宴，君王竟趁着酒兴闯入后宅非礼家眷，这在</p>

不过，他居然会说汉话，实在让我惊讶。只是那酒臭一阵一阵喷着，着实是教人难受。</p>

我也看着他，少顷，露出笑容。</p>

“大王，”我柔声道，“大王弄疼妾了。且将且松开，容妾与大王好好说一说话，如何？”</p>

戎王愣了愣，有些讶色，少顷，松开了手。</p>

我望着他，巧笑倩兮，又娇羞低头，道：“妾与妹妹出身风尘，本是低贱之人。当初见到王子时，他仁善大方，又一表人才，妾和妹妹以为此生有了托付，故愿意随他千里迢迢到北戎来。那日在金帐之中，妾头一次见到大王这等王者气概的男子，已是深深为大王折服。那时妾心想，可惜妾已是王子的人，如果不然，能有缘侍奉大王这等英雄，也不枉来这世间一遭了。”</p>

我唯恐戎王听不清楚，说得很是温婉缓慢。</p>

他听着这番话，看着我，脸上愈加喜上眉梢。</p>

才说完，他已是一把将我抱住，笑道：“如此甚好。”</p>

说罢，就要压下来。</p>

我忙将他撑住，愈加娇羞：“大王怎这般心急？大王刚刚饮了酒，还未更衣。”</p>

说罢，我将目光朝他身后的侍从瞥了瞥。</p>

到底是醉酒三分心头醒，戎王会了意，转头看向那些侍从，朝他们说了几句。</p>

他们有些犹豫，似乎觉得这样不妥。</p>

戎王不耐烦，呵斥一声，他们忙行礼，退了出去。</p>

帐门关上，戎王转过头来，便要继续。</p>

我仍用手支着，嗔道：“大王怎这般心急？妾方才说了，大王该宽衣才好，否则，哪里又能睡得舒服?”</p>

对我这般体贴，戎王显然很是受用，但他仍然没有放手。</p>

“我若说，我就喜欢这样呢？”说罢，他不由分说地就将我按在地上，扯我的衣服。</p>

那气力很大，我无力反抗。衣料撕裂的声音响起，我的袍子已经被扯开。</p>

我心里大骂。</p>

原本，我是打算使个缓兵之计，拖住戎王。以外头那严阵以待之势，今夜动手的时机已在不远。只要撑过去，戎王这便是自投罗网，反而是好事。</p>

可惜戎王这厮当真是赶着找死。</p>

“大王真的弄疼妾了……”我一边告饶，一边朝杜婈看一眼。</p>

她显然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瞪大了眼睛，脸红红的僵坐在一边。可当她看到我的目光，倏而似清醒了一般。</p>

戎王并不理会我的抗拒，反而愈加兴奋一样，扯下腰带。</p>

“大王……”衣裳松开之时，我迎上去，反而将他的搂住，双臂缠在他的脖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