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京川舞,今年16岁,就读交野女子高中,生活在一个重组家庭中,物质生活并不美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拮据,在学校内以前人缘不错,但也仅仅是以前。
由于是重组家庭的缘故,我有一个弟弟,继母带来的14岁的儿子,就读交野男子高中,我跟他的关系其实并不太好,因为他时常想占我便宜,对我动手动脚。在三天前,他溜到了我的房间,想要对我施暴,被我拒绝了,我踢了三下他的裤裆送他进了医院,被我的父亲用藤条抽打了半个小时,于是我从那个家里逃走了,也就是离家出走。
日本不大,真的不大,新干线可以贯穿日本东西,从关西我可以坐车一路到东京都的关东去讨生活——我在离家出走前是这么想的,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离家出走的话,大概我会选择带上我继母的钱包,不然连新干线的车票都买不起,谈何去东京讨生活?
所以身无分文的我自然而然地流落街头了,出门前最后一顿饭是学校里的便当,可惜只吃了一半就被厕所外淋进来的水给浇得不能吃了,这都得赖于我那位14岁的弟弟,我在之前明面上拒绝他的求爱后,在学校里我就开始有了一些不好的传言,说我是援交女,说我勾引我继母的弟弟,于是我的人际关系开始恶劣,逐渐开始被霸凌。
我反抗过,但失败了,所以我选择逃走,逃离那个家,也逃离恶化腐烂的一切交际圈,朋友,城市,和16岁以前的所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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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离失所的这段日子里,我倚靠着包里只够买一顿午餐的零钱和公园的长椅板凳撑过了两天后就走投无路了。离家出走比想象的还要难,我没有社会经验,不知道未成年如何找工作,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有效身份的证件,打临时工都没有要我,所以我只能在愚人节的晚上蹲在路灯下面淋雨,莫名有些感觉整个愚人节都是在针对我开了一个玩笑,这个玩笑会让我十六年来第一次在雨夜的街头过夜。
当然,在期间还是有好心人来帮我的,那个电视销售员的店员小哥,看起来挺年轻的,大概21岁出头?只是人有点蠢,开口就是要帮我报警,如果被警察带回那个家的话,我大概明天就得因为割腕自杀上电视新闻了。
但可能是十二点钟声后愚人节终于渡过的缘故,我充满不幸的离家出走逐渐出现了转机,在我考虑摆脱执着于报警的店员小哥换一个街道蹲着淋雨时,一个看起来蛮帅的上班族出现了。
那个男人的年纪大概25岁左右?但总之感觉不会太年轻,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硬要去描述就是迷人的颓废感我到底在说什么?
反正这个上班族男人挺性感的,比起店员小哥来讲算不上好人,但却明白我最需要的什么,他大概是把我当“神代少女”了可我现在也比“神代少女”好不到哪儿去,比起淋雨一晚上跟他回家借住一晚付出一些代价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或许这里面有一些报复性的心理,觉得第一次给路人上班族都好过给继母的儿子,但谁又在乎这些呢?
我现在也只想好好的洗个澡吃点东西,再暖和地睡一觉但愿今晚别折腾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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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一声,房门打开了,京川舞跟着男人进门时下意识说了一声“打扰了”,但屋内没有任何人答应她这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如果真有人回答“欢迎回来”才真是见鬼的事情,不然为什么男人敢把她这个16岁未成年少女往家里带?
入眼的出租屋很大,比京川舞想象中的还要大,欧式简约风装修,墙壁、地板都以象牙白为主色调,以浅色为主深色为辅,给人第一印象十分明快。虽然在很多人眼里简约风代表着穷和没钱,但能租得起面前这间目测都有200到300平米超大房间的估计没有什么穷人,房租一个月大概都得十几万日元才租得起吧?
“三十三万日元。”男人似乎是看出了京川舞再想什么,开口说道。
“什么诶?三十三万日元?”女孩下意识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男人说出的这个夸张数字意味着什么,整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三十三万日元?换在他继母和父亲的家庭里一个月的月收入加起来不过才二十几万日元,这个意思是他们全家的收入凑在一起还不够租一个月这个大房子?
“比起真正的有钱人还是会相形见绌,但在这座城市还算勉勉强强凑合着过,只是有些时候一个人住会有些无聊。”男人看着走进客厅到处瞧的女孩微微颔首说,“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洗澡吧?”女孩试着坐在沙发上弹了起来,伸手摸着软包沙发上的柔软触感,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到家的感觉可她尽管知道这里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家,她只是一个借宿人。
“那我去帮你放水。”男人轻轻点头,并没有像京川舞想象中一样一进门就表现出那种急色感,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出人意料的平静和温和,让人想起谦谦君子这个成语,但君子可不会随便拎女孩子回家啊,也说不一定,上一个拎女孩进屋的好像叫宁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