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看着宋静递过来的信，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什么？”</p>

宋静看她忽然怔住，有些欣慰又有几分心疼地看着她，轻声又道了一遍：“是西北的信，小姐，少爷写信回来了。”</p>

他说着，将信又往李姝菀面前递了递。</p>

李姝菀这才伸手接过信，她拿着信，面色却有些茫然，仿佛觉得宋静这话是在诓她。</p>

她望着手里轻薄如无物的信，缓缓皱起了眉头，第一时间竟不觉得惊喜。</p>

这封信她曾日夜以盼，足足盼了四年。到了不再盼望的时候，那人却写信回来了。</p>

他写信回来做什么？</p>

李姝菀看着信封上所写的“李姝菀亲启”五个字，却迟迟未动。</p>

她沉默片刻，将信原封不动地放在了桌上。</p>

这信宋静自然没有拆开过，心里好奇得很。他见李姝菀不仅没有急着读信，反而平静地饮了口茶，心里有些疑惑：“小姐，不看吗？”</p>

李姝菀不急不忙地放下茶盏没，淡淡道：“我入城的时候，听说近来西北打了胜仗。”</p>

宋静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事，但打赢了终归是好事，于是笑着应下：“是打了大胜仗，听说这一仗或许能平定西北呢。”</p>

他面容开怀，李姝菀脸上却不见有多欢喜。她道：“打了仗，又不见人来府内报丧，想来人还活着，没死。那这信便不是遗书，也不必非得看。”</p>

宋静听李姝菀突然说起“生生死死”，心头一时有些骇然。</p>

周围的侍女听见她的话，隐隐能察觉出气氛不对劲，更是大气不敢出。</p>

“这……”宋静被李姝菀几句话搞得心里糊涂得很，他捧着茶盏，试探着问：“若是不看，信中如有要紧事的话岂不耽搁了。”</p>

李姝菀瞥了眼桌上的信：“若有要紧事，他早该写信回来了。等到如今再写，想来不是什么要事。何必看它。”</p>

她语气淡得听不出喜怒，又似乎暗藏讽意。宋静细细观察着她的神色，一时觉得李姝菀此刻的神色、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曾经的李奉渊。</p>

时而冷淡时而语气带刺，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p>

宋静不知如何回话，端起捂在手心半天的茶，徐徐饮下。</p>

杯中茶叶沉底，茶叶泡久了，浸出几分难言的苦。涩味入喉，宋静忽然琢磨明白为何李姝菀是这般态度。</p>

失望太久，小姐这是已生出几分怨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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