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因为首领不在,如今情况不同,若被他们逃脱,我将会被首领问责1狂啸虎略显为难。
禹龙环顾四周,约有二三十名士兵。他暗自蓄气,使出了噬魂魔法,顿时所有士兵都像掉了魂似的,莫名其妙地倒下了。
“这……”狂啸虎看着自己人全部倒下,不知所措。
“我只是暂时吸走了他们的魂魄,等会他们就醒了。如今没其他人了,你可以跟天风说,你阻挡不了敌人,让他们逃脱了。”禹龙给他支招。
“……”狂啸虎的本意显然不是为了找理由。
“你帮了我的忙,我也教了你武功和魔法,我们两清了。从今往后,我们是两条船上的人,希望不要再遇上。”禹龙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狂啸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就算竭尽全力,也打不过禹龙。当年禹龙还是个少年时,已经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他是为了救我师父才来这里,所以我必须救他。”禹龙指着志鸣说,“我本来也为了救师父,只因某些原因耽搁了。”
“奇怪,他怎么知道古柏斯大师是我救的?我去到乌巢山时,他已经不在那边了。”志鸣觉得奇怪,却也不多想了,能安全离开才是关键。
“大师,你们走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狂啸虎看在当年禹龙手下留情的份上,打算让路了;除此以外,也别无选择了。
“至于她嘛……”禹龙想了想,指着昏迷不醒的杏美说,“我并不认识她。且让她留下来吧,也好给你交个差。”
“不行,我必须带走她1志鸣不同意。
“凡事有进有退,不可违反自然规律。”禹龙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想全身而退是很难的。以她目前的状况,你认为她能顺利走出这个城寨吗?”
志鸣不得不承认这话有理,杏美已经受了内伤,且不说会拖累行动,若不及时救治,必死无疑。看来,拯救“蔡琰”的计划又得推迟了。
狂啸虎算是捡回了一点面子,抱拳说:“禹龙大师,谢了,我们后会有期1
说罢,他狠狠瞪了一眼志鸣,又用一种五味杂陈的眼神看了看雪蝉,一语不发地扛起杏美,消失在远方。
“禹龙大师,我们……”志鸣的语气有点虚弱。
“先别说了,你元气大伤,离开这里再说。”禹龙扶起雪蝉,说。
志鸣本想使用黑洞魔法,当着禹龙之面不太方便,只好步行离开城寨。
禹龙带他们走了一条最隐秘的路,避开了所有士兵的视线,终于出了城寨。
“禹龙大师,怎么感觉你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志鸣忍不住问。
“其实,我两天前就来到这座山了,不知为何走了好久,都上不到城寨来。后来我才醒悟过来,这座山应该是被人布下了‘阿帕奴迷宫阵’。”禹龙说。
“阿帕奴迷宫阵?”志鸣第一次听说。
“对,这是古波斯一种非常恐怖的迷幻手法,当然在大汉可能又是另一种叫法。能施展出此法者,必定具有超乎想象的魔法力或神力。我想,应该只有白虎队的首领天风才能造出来吧?一旦陷入其中,就像进入了一个永无休止的迷宫,重复出现的场景让人难以分辨东南西北,非但无法及时到达目的地,意念力稍弱一点的话,还会无限期被困于其中,直至疯掉或死去。”禹龙神色凝重地说,“都怪我当初没有学全师父所传授的魔法,不然也不用受此困扰。”
“原来如此,这就解释得通了。”志鸣终于明白禹龙许久没出现的原因。
“没错,本以为这座山太高,上不到顶,后来想想不对劲;当我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还好,你救了我师父。”禹龙满怀感激地说。
“幸好我用了黑洞魔法,才可以直接进入城寨;如果像他一样,估计也会陷入这恐怖的迷宫阵里。天风真是太强大了1志鸣不禁想。
“后来我利用魔法破解了阿帕奴迷宫阵,昨夜进入了城寨,却又找不到师父。我索性乘夜把整座城寨的地形都摸了一遍,以便找到最佳的逃生路线;没想到,路线摸熟了,却还是没能找到师父。我当时就有一种预感:师父已经获救。没想到,果真如此。”禹龙阐述自己的经历。
“你怎么会想到,古柏斯大师是被我所救呢?”志鸣还是不解。
“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人了。其实我也不确定师父是否已被救走,直到母亲用心灵感应术告诉我。我想离开城寨时,正巧发现你回来了,于是便在暗中观察。不知为何,我觉得你回来肯定和雪蝉有关。”禹龙说。
“你们会使用心灵感应术?”志鸣惊讶。
“偶尔使用,并非每次都能成功,这需要很强大的意念力。其实,人与人之间有时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沟通的。我想,是父亲教会她的吧。”
“难以理解。”志鸣耸耸肩说,“不过还好,总算没事了,古柏斯大师和雪蝉都获救了,只是……”
“只是那个女孩没能救出来,对吗?”禹龙很清楚他的心事。
“是的,我答应过她的,如今又要食言了。”志鸣也不怕当着雪蝉的面说了。
“如果我和她之间只能选一个,你更愿意救谁?”雪蝉问了一个类似于“老婆和妈同时落水,你会先救谁”的弱智问题。
“当然是救你了。”志鸣不假思索地说。
“如果现在问你的人是她,你也会这样回答吗?”雪蝉犯了一般女性都会犯的常规错误。
“…当然不会。对了,我得马上带你去见那位仙人;目前能救你的,也许只有他了。”志鸣赶紧转移话题。
“什么仙人?”禹龙问。
“一个或许能治愈她头痛病的人。天风已经恢复了她的记忆。”志鸣说。
“你的头痛还在持续?”禹龙想起之前教雪蝉武功时,她就有这个症状了,当时还以为是失忆造成的。
“是的,越来越严重了,发作时可谓生不如死,脑袋就像要炸开似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我估计自己时日无多了,不过这段日子,我学会了接受命运。”雪蝉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再无人拉一把的话,将会被风魔推落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