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姿心里的感觉很是复杂。</p>
“范世子……其实你不必……”</p>
“只要令姿高兴,就值得。”</p>
谢令姿看着范舟的笑容,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p>
“多谢……你自己多注意些。”</p>
范舟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离去了。</p>
他坐上马车,透过马车的窗子看着站在云来客栈门口的二人,目光定定落在谢令姿的脸上,眼中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p>
范舟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放下了车帘子。</p>
钟离政打趣地开口道,“令姿,这位范世子倒是……浪子回头了。”</p>
谢令姿叹了口气,“世子,范舟会不会有危险?”</p>
钟离政笑了一下,“你放心,我已经派了人暗中保护他,毕竟是与我们一路的人,我不会因为我与他的关系就放任不管的。”</p>
“不过我派去的人也只能暗中保护他,至于林渊在朝堂上如何为难他,这个我就帮不了忙了。”</p>
御书房</p>
“太子,你早就知道了?”</p>
钟离瑾瑜听皇帝这样问,连忙跪了下来,“父皇,儿臣……偶然得知弟弟府上的事情,便着手去查探了一番……”</p>
“毕竟二弟从前也犯过类似的事情……身为兄长,儿臣也只能找时间劝他,可儿臣没想到,这次事情居然被御史台的人先知道了……”</p>
“那位段御史素来清正不屈,最是铁骨铮铮,如今这事儿,倒是不好随便揭过去了。”</p>
皇帝也叹了口气。</p>
“宁王糊涂啊……”</p>
“这里面牵扯的又何止十几个女子……她们背后,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逆子,他怎么敢!”</p>
钟离瑾瑜的嘴角扬了扬,故作犹豫地问皇帝,“那父皇……眼下这事儿该怎么解决……”</p>
“罢了,让他们随便查几日,便让宁王禁足一个月,罚俸半年。”</p>
钟离瑾瑜微微蹙眉,“前一段时日,二弟府上的一个叫做银瓶的舞姬被谢将军之子谢云与二弟府上一个姓李的幕僚虐待致死,这个处罚是否太轻了?不足以平民愤?”</p>
皇帝的目光扫过钟离瑾瑜。</p>
“这个女子又不是宁王杀的,若是处罚,便让那个幕僚离开宁王府,三代不得入仕,至于谢云……禁足将军府一个月罢,谢吴征教子无方,罚俸半年。”</p>
“就这样吧,瑾瑜,有些事情,莫要太计较。”</p>
钟离瑾瑜知道,皇帝已经做了让步,再说下去……怕是要惹皇帝不高兴了。</p>
于是钟离瑾瑜“是”了一声,刚准备退出去,结果皇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钟离瑾瑜立刻转身回来上前,却发现皇帝的手绢上染了鲜血。</p>
钟离瑾瑜大骇,“父皇!传太医!传太医!”</p>
太医院院正提着药箱来时,皇帝还在安慰钟离瑾瑜,“别担心,朕这都是老毛病了,如今不过是到了年纪,发出来了罢了。”</p>
钟离瑾瑜却紧皱眉头,“父皇身子不好,怎么还日夜如此操劳?怪不得母后这几日总是忧心忡忡的,您怎么也不告诉儿臣一声?”</p>
“朕不想叫你们担心。”</p>
钟离瑾瑜见太医离了手,连忙问道,“我父皇这是怎么了?”</p>
“陛下身子大概是年轻时太过操劳,伤了根本,上回臣已经与陛下说过,只要有金蟾衣,臣或能一试,而今臣所开的汤药治标不治本……”</p>
“金蟾衣?哪里能找金蟾衣?快去找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