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原来公子的姨父竟是五城兵马司的大老爷。小人在敬公子一杯。”</p>

“这算什么，我姑父更厉害，还是……”</p>

钱五差不多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一遍，竹心才切入正题。</p>

“京兆府乔家的大公子在大理寺任职想雇一长工做马夫。小人想试试，只是不知东家为人如何，好不好相处。钱公子见多识广，可认识那位乔主簿？”</p>

“你说的是乔子舒？关兄弟别去，乔子舒人不行，他是个怪物。”</p>

钱五有点醉了，说话颠三倒四的。</p>

而竹心却说，“公子莫要骗我，小乔大人斯斯文文的，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哪里怪了？”</p>

见竹心反驳他，钱五有些生气。</p>

“他是装相呢，你被他骗了。我和他是同窗，八岁就认识了。我不骗你，他真的是怪物。”</p>

“哦？”</p>

“那个乔子舒平时不爱说话，又是乔府的养子，大家确实爱欺负他。他也不反抗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p>

有一日我失足掉到了河里，正巧他在岸边。他就在岸边静静的看我在水中挣扎。既没叫人也没救我。那一年我们都才十岁，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p>

十岁孩子面对同伴濒死无动于衷？</p>

“会不会是小乔大人没看见你在呼救或者他只是被吓到了，之后喊人你不知晓。”</p>

“不可能，他绝对看见我了。我们对视，他的眼睛像深渊一样，我现在还记得那双可怕的眼睛。</p>

之后我失去意识冲到了下游，被船夫救上来。再见乔子舒，他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和我说话，就像没事人一样。”</p>

钱五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喝了口酒压了压，“行了，咱别提那个怪物了。”</p>

竹心给钱五斟满酒，钱五又愣愣的说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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