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河俊答,“刚做完手术,现在送往重症室,还没有苏醒。”
警员说,“我们会先拘留郑允煊先生,他的经纪人到了,但我们现在暂时拒绝保释。郑允煊先生说你是他的亲弟弟,所以我们要征求被害者的意见,是私了还是立案,你们先协商。”
郑河俊很理智,为了爱人他可以大义灭亲,“受伤的是李格,他的肾脏被摘除了,我代表他决定不私了,直接立案。”
警员以为对方说英文没说清楚,再次确定,“直接立案?”
郑允煊听到后暴躁的要抢电话,“你是不是我弟弟!郑河俊!你再给我说一遍!!”
警察制止郑允煊喊叫,询问郑河俊,“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郑河俊答,“朋友。”
“那你不能代表他做决定,等他醒了再说,或者你去联系他的家人来警局。”
他的家人?法律上,李格的家人只有徐佑林,他们是合法夫妻。
郑河俊叹气,“我联系不上他的家人,你先要郑允煊付医药费吧,你们这边的医院真的太贵了。”
挂断电话前郑河俊还能听到郑允煊的嚎叫声,但他实在无法原谅他哥做的事,哪怕是同样的爹妈生的他也无法原谅害李格摘了肾的郑河英。
李格进了重症室,郑河俊就等在重症室外,他隔着玻璃看李格,李格一点要睁开眼的意思都没有。
晚上,徐佑林打来电话,郑河俊拿着李格的手机,久久不接。
徐佑林锲而不舍一直打,郑河俊冷冷看着那串号码,按下接听键。
“老婆,要睡了吗?”
郑河俊不说话。
徐佑林接着问,“今天还好吗,你又画了什么惊人的大作?”
郑河俊淡淡开口,“李格不方便接电话。”
“郑河俊?”徐佑林很诧异,马上进行审问,“怎么是你?这么晚你们在一起干什么?”
郑河俊内心厌恶电话那头的声音到了极点,他忍着情绪,脑子里的话很多,他不想讲出来。
徐佑林有些急了,“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接他的电话,你想说他在洗澡吗?”
“你的思想真龌龊。”郑河俊拧起眉,说出更刺骨的话,“我们住在一间房里,他每晚都睡在我怀里,你什么时候跟他离婚?”
“你说什么?”徐佑林感觉脑溢血要发了,“我不信,你让他接电话!!”
“他不想接你的电话。”看着玻璃门里毫无生气的李格,善良的郑河俊也可以说出恶毒的言辞,“徐佑林,你当时出车祸,为什么没有死。”
徐佑林被怔住了,一言不发。
郑河俊慢慢说着,“你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要失忆?你迟早会害死李格,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徐佑林听不懂他的意思,但他隐隐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爱他,怎么会害死他。”
“你真的爱他吗?”郑河俊每字每句都说的十分坚定,“等你恢复记忆了,再想想你刚刚说的话。我希望他进修结束回来后你主动跟他把婚离了,让他和我在一起。不然,他真的会被你带进地狱。”
徐佑林又说不出话来,他心情变得很沉重,好像心脏破了个洞,一直把他往里拉。
“李格,到底怎么了?”
他被你的出轨对象捅伤,在抢救时休克,还被摘了一个肾。
徐佑林,就是因为你,他快死了。
郑河俊回答,“等你恢复记忆了,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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