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爱我,但你却不相信我。
你前脚要小王反过来监视我,后脚打电话说想我舍不得我走,徐佑林,你到底对我有几分真心?
失忆前的徐佑林很糟糕,失忆后的徐佑林也很糟糕。
但是爱上人渣的我,更糟糕。
李格看着走过来的徐泰民,将最后的善心抛之脑后,还什么复健鞋,我真是愚蠢的可笑。
徐佑林啊,爱着我的时候你可以出轨,那我现在也会在爱着你的时候出轨,并且让你知道,我就是故意要在爱你的时候出轨。
就一起下地狱吧!
李格知道自己无药可救,因为对视徐泰民的那一刻,他心里想的是,没有哪个出轨对象愿意陪徐佑林一起下地狱,到了地狱徐佑林会发现,还是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这份爱早已变得偏执又畸形,没有人能理解李格对徐佑林的那份执拗。
就像没有人理解在孤儿院里的李格不跟任何人交朋友,只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画画,他不接触任何情感,除了和他一样大却说要在十八岁回来领养他的张鹤,他第一次敞开心扉视张鹤为家人。
长大后他装的自己像个正常人,能与身边的人交朋友,直到遇到徐佑林,他从徐佑林身上闻到了和自己相似的气息,那是对‘被爱’强烈的渴望。
谁背叛他都可以,徐佑林不可以,他们都缺爱,他们为什么不能只拥有彼此呢。
被父母抛弃他只能被迫接受事实,但他无法接受被徐佑林抛弃的事实。
徐泰民走到李格跟前,李格挂断了徐佑林的电话,起身打招呼,“你怎么在这儿?”
“这句话是我要我才对。”徐泰民看了眼身后的秘书,还有几位同行的股东,柔声对李格解释,“我说了我过几天要去意大利出差,你呢,怎么突然回国了?”
李格带着倦容回答,“护工给我打电话说徐佑林昏倒了,我担心他。”
徐泰民心情顿时有些烦躁,“他还好吧。”
“还好。”李格的情绪一直很阴郁,抬头看了一眼徐泰民又低下头去,“他想起了一些事。”
徐泰民关心的和李格不一样,他坐直身子问,“他想起什么了?”
“就一些我们吵架的事。”李格无奈的说着,默默抚摸自己左腕的伤痕,“如果在我还没回来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就不回来了。”
徐泰民觉得李格说的不回来不是留在哪里,而是永远离开,“画展怎么办?我已经预定了国会中心的场馆,定金不能退的,你得回来办画展。”
李格怎么会听不出他到底在说什么,眼眶一红,徐泰民立刻把他抱进怀里。
这边的候机环境徐泰民不满意,他牵起李格的手,拉着他跟着自己进贵宾厅。
走在前面的男人是由内而发的自信,李格心中仰望他,知道自己和徐佑林都不是那种人。
徐泰民穿着西装,看似随意却处处讲究,头发用发胶固定,大晚上还打着领带别着袖扣,身后的秘书推着行李箱帮他拎着公文包,一看他就是成功人士。
进了贵宾厅,李格看到了登机绿色通道,地勤人员过来接应徐泰民,说飞机已经到了,现在帮徐泰民把随身行李先拿上飞机放好。
高贵的人待遇也不一样,李格站在一边看着一切,不羡慕也不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