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晏躬身一让,程斐顺势一推,施晏摔了出去,尖锐的茶几角划伤了他的下巴。
施晏管不了那么多,扫腿一绊也让程斐摔倒在地。
程斐侧面倒地,手肘重重砸到施晏的脸,施晏躲都躲不开,眼尾顿时红了一大片。
程斐趁他捂脸的空隙把他压在地上,大手一掀翻了个面,像抓坏人似的把施晏的双手扭在身后。
“认不认输?”程斐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耳鸣了,施晏再说什么他都仿佛听不到。
跟搏击教练过招施晏怎么赢得了,程斐技术性碾压,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对方制服了。
一觉醒来施晏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尽全力起来上了个厕所,一照镜子吓一跳,赤着身子斑斑点点像是得了湿疹。嘴唇一圈都是红的,一看就是接吻时间过长被某熊亲肿了。
膝盖手肘都青了,左眼旁紫了一块,右侧下巴贴着创可贴,肩窝还有一个大方块儿的创可贴。
“这算帮我善后了?”
轻轻揭开肩窝的创可贴,咬痕透着淤青,血印开始结痂。
挑战巨熊有风险,这一仗输的惨烈,没得到成就感,收获一肚子挫败感。
但即使他是第一次被攻占,也不至于生气。
毕竟,程斐是特别的。
声音嘶哑,施晏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润润嗓子。昨天的战场被收拾过了,他扫眼看到十捆红钞整整齐齐的摆在茶几上。
施晏捧着水杯坐到沙发上,瞟见程斐贴在钱上的便签条。
「对不起」
这个时候施晏才是真的生气了,垮下脸把纸捏成球扔进垃圾桶里。
“花十万块买了一次吗,他妈的把我当什么。”
程斐坐在张鹤的办公桌前,慌张的表情配上深深的黑眼圈,就像昨晚杀了人,天一亮就急着找律师的通缉犯。
张鹤吃惊极了,“真做了?”
程斐惭愧的点点头。
“谁是攻?”
程斐无奈,“我。”
“那施晏是自愿的?”
程斐记忆混乱,“也许不是。”
张鹤耸耸肩,“那他可以告你。”
程斐捂脸,“我昨天真的喝多了。”
张鹤立刻训他,“最讨厌这句话了,所有‘喝多了’的后面接的全是当事人想规避的责任。”
程斐立马反驳,“我没想规避责任!我巴不得对他负责,但也要他愿意啊。”
门被推开了,张鹤和程斐一起看向门口,表情尴尬的像是被捉奸在床一样。
施晏抱着牛皮纸袋,看到面前的两个人,只是微微抬眉。
程斐赶紧解释,“我就是有点事过来咨询一下。”
张鹤一眼看到施晏脸上的伤,扭头问程斐,“你打的?”
“不是我,”
不是你害的?施晏冷冰冰的看着他。
程斐改口,“是我的错。”
张鹤一巴掌乎到程斐头上,“敢打老婆你想死吗!”起身就过来拉施晏,“我帮你告他家暴。”
是一家人么,家暴。施晏像是听不到他说的话,把牛皮纸袋塞过去,“你要是看到程斐就帮我还给他,这个我不要。”
程斐往前站了一点,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到吗?一想,原来是施宴把自己忽略掉了。
张鹤看了看纸袋里的钱,“这是你说的车子首付的钱吧。”
“不是,车钱我昨天已经还给他了,这个是嫖资。”
施晏依然没有看程斐一眼,说完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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