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霸气的兰博基尼车门向上飞起,徐佑林长腿一伸跨下车,大步走进民政局离婚。
今天,普通的大众途观后车门被施晏拉开,徐佑林两只长腿都裹着石膏,施晏费力的把他抬到轮椅上,再推着轮椅送徐佑林进民政局复婚。
徐佑林不知道自己一前一后处境天差地别,他那天扇李格巴掌的时候,那副傲慢的嘴脸是多么不可一世,现在抬头看李格,人家同意复婚他觉得是天大的恩赐。
张鹤已经换成了职业装,身边跟着帮忙跑腿的郑河俊。
张鹤抛下尊严蹲在徐佑林腿边,扶着他的膝盖说,“佑林,你不方便,事情交给我,一会儿我把手续办好,你来签个字照个相就行。”
“辛苦了。”徐佑林抬头看到郑河俊的脸,整个人呆住了,“他是谁?”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在场的人都变成了徐佑林的好朋友,但郑河俊还是个大四的学生,说是徐佑林的朋友太牵强。
张鹤脑子一转,“朋友的弟弟,今年大四,放我这儿实习。”
“弟弟?”
徐佑林想不起来关于郑河俊的任何事,但一提到‘弟弟’这个身份,他的脑细胞又开始躁动起来。
他赶紧追问,“既然是你朋友的弟弟,那他哥哥应该也是我的朋友吧?”
“啊?”张鹤突然明白他的意思,连连点头,“对,他哥也是你的朋友。”
徐佑林感觉到脑子要炸了,迫切的抓住了张鹤的手腕,“他哥叫什么?我觉得我能想起来!”
“程斐。”施晏帮张鹤回答,“郑河俊是程斐的表弟,程斐你还记得吗?我们几个关系都很好,你出车祸前我们还经常一起去酒吧玩儿。”
程斐他不记得,但说到酒吧,徐佑林的脑子里零星闪过几个画面。
“我好像有印象。”徐佑林一直看着郑河俊的脸。
施晏心里怼他,咱们连一顿饭都没一起吃过,有印象个屁。
李格的朋友他一个都记不起来,现在却好像认识初次见面的郑河俊,这难道不是渣男体质吗?看见年轻的男孩儿就移不开眼,再跟他搭几句话,以后就是熟人了。
徐佑林是真的在认真回忆,他想不起来,蹙着眉摇摇头,拉住施晏的手跟他说,“我不是说出院那天请大家一起吃饭吗,你一定要把那个叫程斐的朋友叫来,我觉得我可能会想起来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程斐走进民政局,李格不懂为什么程斐也来了。
施宴跟徐佑林介绍,“喏,这就是程斐。”
这,这是谁啊?徐佑林的脑子彻底短路了,高低眉指指郑河俊,“你是他哥?”
施晏捏捏程斐的手臂,“对,他表哥。”
程斐明白施晏的意思,点点头,“我是。”
徐佑林看见施晏的小动作,一丁点细节不对劲就让他生疑。
“你捏他干什么?”
徐佑林竟然这么直白?施晏诧异,硬着头皮反问,“我喜欢捏他,不行吗?”
徐佑林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和施晏说话的口气变成质问,“我觉得不对,你说你和程斐都是我的好朋友,可是,既然我们关系那么好,为什么我住院了你们都没来看我?”
“现在不是来看你了吗。”施晏游刃有余的轻松作答,“我跟李格一起经营画室,他天天旷工,害我一刻都走不开。你电话也换了,我联系不上你。”
徐佑林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他为什么总觉得郑河俊的哥哥另有其人?
“那你呢?”徐佑林指指程斐,“你怎么不来看我?”
程斐先是一愣,随之就吼了回去,“徐佑林你是天王老子吗,断个腿而已要我们个个都不上班去医院看你?我那次出国比赛断了三根肋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你来看我了吗?矫情什么!”
施晏差点笑场,那徐佑林是不可能去看你,他当时脑子又没毛病。
徐佑林被他怔住了,他坐着程斐站着,程斐那粗壮的臂肌能把他的双手也揍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