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v里格格兄弟连的老二施宴正安慰着李格,“别太难过了,为那个渣男掉眼泪不值得。”
施晏是李格的大学同学,一起从春本美术学院毕业了一起创业,现在是李格画室的素描课老师。
“谁哭了。”李格揉揉眼睛,嘴硬的问包间里的其他人,“你们说我哭了吗?”
他的眼睛红的像个兔子,肿的像个核桃,老大张鹤看都没看,跟老四时宇干杯,嘴里敷衍着,“没哭,你怎么会哭呢。”
李格顿时就笑了,绕过茶几跪到沙发上,掰着张鹤的脸硬要他看着自己,“你看着我说。”
张鹤也噗嗤笑了,抬手抹去李格眼尾的泪痕,温柔的责怪,“傻死了,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面对那种事,你是不在乎分多少钱还是不把我这个律师放在眼里?”
“我没想分他什么钱。”一说话李格眼睛又要冒水,他赶紧别过头,拿起茶几上的半瓶果酒一饮而尽。
“少喝点。”时宇拿走他手里的酒瓶,“小心伤口发炎。”
李格一点就燃,瞬间把左手背到背后,带着撒娇的口吻嚷嚷,“说了不提这事的,谁再提我跟他绝交!”
正在唱歌的是老三,他叫程斐,是体院的搏击老师。
歌曲到了,八尺壮汉抱着麦撕心裂肺的开嚎。
“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不要一张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
李格呆呆看着整面墙的大屏幕,哇的一声爆哭。
音乐戛然而止,施晏把歌切了,包间里只剩李格的哭声回荡,像个男鬼似的。
自动播放下一首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
催泪的前奏响起,时宇大声问,“他妈谁点的破歌!”
李格拿起话筒,阴郁的看着他,“我点的。”
时宇闭嘴,做个请的手势。
李格全程带着哭呛,调子边抖边跑,大家听得难受,相互看看摇摇头,兄弟几个默默拿起酒瓶走一轮。
来了,“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yuyu”
唱不下去了,李格低着头哭肩膀不停的抖动。
张鹤上前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他的背。
张鹤和李格从小在一个孤儿院长大,张鹤只比李格大几个月,他运气好,十岁被有钱人领养了。
但张鹤一直没有忘记李格,十五岁的时候他攒了好多钱偷偷拿到孤儿院,说要供李格念高中。
那天李格哭的跟今天一样汹涌,因为那天张鹤说,等他十八岁成年了,他就来孤儿院领养李格。
悲伤情歌没人唱也没人切,李格在张鹤怀里放声大哭。
在场的除了李格没一个人结过婚,一群男人,安慰的话不怎么会说,只能杯子一碰,一切都在酒里。
酒过三巡,李格抱着瓶子靠在角落,吵闹的环境里他想不出怎么报复徐佑林,他太渺小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
施宴是个安静的男人,他默默坐到李格身边,关心的问他,“在想什么?”
李格睁睁眼,湿润的眼眶里写满了无能为力。
“我在想,以后我们画室招模特,身高都要187以上。”
施晏怎么会听不懂,知道他又在想徐佑林了,随意接话,“差一厘米都不行?”
“不行。”李格的眼眶更湿了,嘟嘟嘴,轻轻回答,“徐佑林186,我找的兼职不能输。”
施宴看着倔强的男孩儿,点点头,“行,你说了算。”
李格仰起下巴喝完瓶子里最后一口酒,深呼吸把眼泪吞进肚子里,“我们下周不是练习画脚吗,到时候招脚模就招个个子高的,招个比我小的,我要有八块腹肌的体育生,我要长得帅的。”
程斐听到了凑过来搭话,“八块腹肌的体育生我们体院要多少有多少,这事包在哥身上,哥绝对给你找个比徐佑林帅一千倍的来!”
张鹤笑了出来,“比徐佑林帅一千倍,那得长成啥样。”
施宴正经的打断他们,“我们要招的是脚模,你得找个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