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虽然震惊于他的气质大变，可没有忘记本能，仍旧感应着他的气息。</p>

他气息内敛，如涨潮的海水，看似平缓，却蕴含着浑厚的力量。</p>

他修为确实是大进，远非从前。</p>

她随即又摇头：“自创心法，这条路不妥当，他这是自讨苦吃。”</p>

现在看是没问题，可未必将来就没问题。</p>

任何一门心法都是智慧的凝聚，都是无数人的经验教训，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走火入魔。</p>

心法是需要一代人一代人去慢慢摸索慢慢完善，绝不是一蹴而就之事。</p>

除非是那种简单的武技。</p>

法空笑道：“这不是单独的心法，而是一门武技，所以杨姑娘不必担心。”</p>

“武技……”杨霜庭松一口气，随即蹙眉：“可这门武技竟然会改变心念？”</p>

法空点点头：“威力惊人的一招，他正在琢磨配合的心法，需要配合佛门心法。”</p>

“怪不得……”杨霜庭彻底放下心。</p>

法空伸手示意喝茶。</p>

两人正坐在一张石桌旁。</p>

杨霜庭轻啜一口，还是很好奇吕欢创出了什么武技，威力到底如何。</p>

法空道：“杨姑娘可曾听说过天女宗？”</p>

杨霜庭轻颔首。</p>

法空微笑看着她。</p>

“天女宗是已经绝传了的，你打听这个干什么？难道重现传人了？”</p>

法空轻轻点头。</p>

杨霜庭道：“这天女宗断绝传承不是十年二十年了，是已经断绝了数百年。”</p>

“隔代传人。”法空道。</p>

“天女宗的传人，……翻不起风浪的。”杨霜庭摇头。</p>

天女宗是奇功，对资质禀赋需要太古怪，弟子希少，注定了不可能昌盛。</p>

动辄有断绝传承之虞。</p>

所以天女宗必然留有后手，出现隔代传人并不稀奇。</p>

但这种隔代传人也注定没办法掀起风浪。</p>

没有先人的指点，修炼起来怎么可能快，更何况天女宗的武学也不是威力强横。</p>

法空道：“那你可知天女宗的心法？”</p>

杨霜庭沉默不语。</p>

法空微笑道：“看来果然是有。”</p>

杨霜庭道：“你要天女宗的心法有什么用？天女宗心法对一般人毫无用处，因为那位天女宗的隔代传人？”</p>

法空轻轻点头：“我对天女宗的心法很好奇，想要弄清楚驻颜之奥妙。”</p>

杨霜庭上下打量他一眼，轻笑道：“好像女人更注重容颜吧？大师也注重？……哦——难道大师有女人？”</p>

法空失笑。</p>

杨霜庭道：“我虽得到了这天女宗的心法，却没办法练，也是阴差阳错。”</p>

“你的太上净明经也有驻颜之效，没必要练这天女宗心法了吧？”</p>

“……是。”</p>

“说罢，我如何才能看到这心法。”</p>

“……容我想想。”杨霜庭轻笑一声，笑眼弯弯：“这机会可难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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