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皇宫中错落有致的宫殿陷入墨染的黑夜中,显得厚重而肃穆。今晚的夜色好像格外浓重,夜幕中的深沉好似要化作墨水滴落下来一般。
木槿坐在怀慧院的台阶上,看着上头一只不知名的夜枭从宫殿上头掠过,撑着头,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
“今夜倒是个好时机埃”月黑风高,最适合行事。
木槿回头看看,顾羡的寝殿内灯火通明,他还在看书。
顾羡是真的和一般小孩不一样。木槿造就感觉到了,从第一次见面的匕首,到后来他对疼痛的极致忍耐力,再到他对一切喜好的隔绝能力。
木槿想,这就是皇家的小孩吗?连吃饭时有一个更喜欢些的菜都是不被允许的?
木槿想了想,站起来和顾羡打了个招呼,顾羡闻言轻声应了,放下手里的书,陷入了沉思。
隐身的时效是一个时辰,木槿已经问过顾羡,将从这里到平帝的紫辰殿的路线背了下来,这般过去加快点速度大概需要块半个小时。木槿得等到快就寝的时候,还得先偷溜着过去看看今天平帝是否歇在自己的寝殿。
紫辰殿
今日是三日一次的上朝日,平帝起得早,在朝堂上又因为江南那边的水患被群臣气的不行,下朝后竟然还有大把或语焉不详或纠正芝麻大小的事情不放公报私仇的折子,平帝揉了揉眉心,甩手将手上的这字甩了出去。
“一帮蠢货1
一声龙喝,下面站着伺候的宫人俱是浑身一震,忙跪下,连声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1
看着下边跪满了的瑟瑟发抖的人头,平帝深吸一口气,“邓如海。”
“奴才在。”邓公公站起身,心领神会地走到平帝身边,伸手按到平帝两侧地太阳穴,缓慢地按揉,“陛下,要不要奴才立刻召国师进宫?”
陛下这些年来头疼的愈发厉害了,国师道行高深,又颇懂些奇门异术,对陛下地头疼倒是多有法子。
“不必,明日再传。”平帝顿了下,又道:“明日将刘太医也一并宣来。”
等平帝将今日地折子都处理好,等公共给呈上各位娘娘的牌子,“陛下,今日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朕累了,今日便歇在这里了。”
今日陛下身上的气压过低,一种宫女太监战战兢兢地服侍陛下洗漱,又点了安神香,这才如释重负的退下,守在寝室门口。
平帝生性多疑,夜里房内是不允许留人的,所有的侍卫宫人以及暗卫都守在房外,密密麻麻,严严实实,仿若一张结识的大网,将着人间之主牢牢保护在内。
木槿看着退出去后将门紧紧掩上的太监,松了口气,幸好自己恰的点是对的,要不然可就进不来了。
室内已经陷入了黑暗,木槿轻手轻脚地走到平帝的床榻前,又看了看这间称得上是富丽堂皇的寝室,不禁感叹这就是古代皇帝的规格吗?还真是豪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