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不碍事,不碍事!诸位可能不知道,自从你们出了名之后,坊间都知道大兴糖厂有了三位神探,三尊保护神,外面进来偷盗的行为也几乎绝迹了,这真是奇迹啊……”王隐说道,“还有,那罗局长先前已和我打过招呼了,我也是满口答应了下来,糖厂上下,都以你们两位专家为荣,你们两位大胆地去干便是了!”</p>
“王厂长,如今如若用得着我周正的地方,请务必开口!”周正激动地说道,“在下定为您效犬马之劳!”</p>
“实不相瞒,我今日早早来到这里,就是来帮你们破案子的!”王隐秘密地说道,“我与那陆掌柜也算得上是很好的朋友,他也下得一手好棋,那时,我刚到的甘糖镇,怕生事非,也不敢与太多人交往,那陆掌柜便是我的一个良师益友,我心中十分敬重他。”</p>
“喔,如此……”周正听罢,心中大喜,说道,“你可有什么线索说与我们听?”</p>
“线索倒是谈不上,在那陆掌柜身亡后,说是自缢,但我是一点也不相信,他那人我是了解的,是个对生活很积极之人,故而我总认为那背后必定有什么隐情,故这几年,我一直在留意此间发生的事,当然也包括最近发生的案子,自己也私下作了一些分析,现在离开会还早,我一个一个说与你们听。”</p>
“王厂长请讲!”</p>
“首先,你们要明白钟复开身死时边上的二胡的含义。”</p>
“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周正说道,“这其中有什么奥妙么?”</p>
“这其中的学问大着呢!”王隐神秘地说道,“我在广州时也研究戏曲,在这甘糖镇与陆宗秋交往,谈的不是象棋便也是戏曲。”</p>
“难怪,不是内行人,真懂不了其中之深义了!”林雨田感慨道,“还请王厂长赐教。”</p>
“古乐中的五音是什么?几位可知晓?”王隐问道。</p>
“宫、商、角、徵、羽?”林雨田慢慢地一字一字写了出来。</p>
“没错,就是这五音。”廖欢说道。</p>
“如此更好,容我先说说,有些地方我也不懂,到时候你们再去观里请教道士便可。”王隐说道,“那仙乐班的二胡一般讲来代表的是乐器中的‘羽’,在五行中所指的是‘水’,我来问你们,那钟复开身死在何处?”</p>
“寒潭中!为‘水’所伤!”</p>
“正是,”王隐用更加神秘的语气说道,“那孙盛丰身死前,有人给他送了个竹笛,那笛子在乐器中则称为‘角’!五行为‘木’,敢问这孙盛丰是如何身死的?”</p>
“被木头滚下山坡后给砸死的!为‘木’所伤!”周正说道,“原来如此,那孙盛丰至死时,手里还紧紧握着竹笛,真是可怖!”</p>
“不不不,我想说的是,不说小老百姓,就连你们也觉得怖人,不是么?”王隐进而说道,“但,这分明就是有人刻意地将这些神秘符号放进了案子中,其目的就是把水搅浑罢了。”</p>
“是的,世上本无鬼怪,越是以这种方式示人,越是说明了钟复开和孙盛丰之死不是偶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林雨田说道,“但不同的人看这事的角度和心态不一样,总有人认为这是鬼怪之力在作祟……”</p>
“我在想,这幕后之人,是不会就此停手的,势必还会出手杀人,而这最后死的人,就是凶手最最痛恨之人……”王隐说道。</p>
“喔?”廖欢听得入神,追问道,“这如何讲?”</p>
“你想想啊,现在看来,这凶手不是要这最后的人只是一死那么简单,而是要用妖魔鬼怪这些恐怖之事,把这人折磨后,再杀之!”王隐说完用力地点了点头,给人感觉他对自己的分析十分地自我满意。</p>
“那资料中关于孙盛丰身死现场也提及了山坡上捆绑粗木头的绳子,说的是长时间风吹日晒而断,或是被山中野兽啃断……看来,现场还得重新去走几次,再勘察勘察,应该能找到其他的蛛丝马迹。”周正说道。</p>
……</p>
“差不多到点了,我该去开会了,”王隐起身说道,“我也不能说太多,我已然泄露了天机,要折阳寿了,我就说这么多,我也只会这么多……你们还是找个道士给算算……对了,差一点忘记了,我昨晚上连夜列了一个阴阳之表,里面列尽了我所知的各式物件的阴阳归属,你们不妨参谋一下,当然,不同流派的说法不尽相同,你们……还是再找个道士问问吧……”</p>
……</p>
“这王厂长,你说他迷信吧,他却一点也不信鬼啊怪啊的,你说他不迷信吧,他又怕泄露了天机折了阳寿?”周正手里拿着王隐留下的“阴阳列表”,望着王隐远去的背影感叹道。</p>
“不奇怪,也不矛盾。他不信鬼怪,是因为那是地下阴曹地府出来的,反之,他不肯泄露天机,主要怕的是天上的……这两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身份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p>
“正是,你们别忘了他是什么人,这历朝历代原来说的可一直是‘君权神授’,是天上给的命,可从来没说过‘君权阎罗王授’的!那皇帝的命,与地下的鬼怪可没半分干系……”</p>
“如此?倒也正常!”</p>
“找个道士?”廖欢问道,“上哪找?”</p>
“有现成的!”周正说道,“那刘半仙不可能不懂这些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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